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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说:“此辈奸党,神能通天,只要离开这里三尺远,他就能作弊,使别人不能据法从公审问!”
大臣奏道:“在宫殿和皇帝陛下用刑,实在是三百年来未有之事。”
崇祯皇帝则回答:“吴昌时这厮,也是三百年未有之人。”
大臣们张口结舌,叩头而退。崇祯帝立命行刑,太监们将夹板一紧,只听吴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就昏了过去。大臣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崇祯帝身边年幼的皇太子和定王也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崇祯帝却仍不肯罢休,待吴昌时稍清醒,又命令司刑太监继续拷打吴昌时,直打得他两胫折断,昏迷不醒。整套刑具用毕,吴昌时被打得死去活来,他终于招供。崇祯帝又叫来了周延儒的门客董心葵,追问他周延儒行贿受贿之事,董心葵连连磕头回答:“记不清了。”崇祯帝将一个本子扔在地上,就是周延儒的受贿名单,他愤恨交加,大发雷霆,竟一把将案桌掀倒在地,拂袖而去。
五个月后,崇祯帝自己也吊死在了煤山了。
站起身,吴伟业走到船舷旁,绫制的绿色窗帘已有些破旧了,船舱中的油漆也已经斑驳脱落了。他扯开窗帘,望着鸳鸯湖凄迷风雨下的浩渺烟波。一股水腥味儿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混沌迷蒙的灰色天空,飘洒着绵绵的细雨,仿佛在苍茫烟水中织成了一片细密的灰色网。他眺眼望去,处处是迷蒙的灰色,湖边的柳树,岸上的房屋,湖中绰绰约约的几点风帆,都被掩入一片灰色的烟雨里了。他又侧耳仔细分辨着雨声,有好像噼噼啪啪落在船篷和甲板上,也有好像嘀嘀哒哒落在水里,依稀混成一片。他听了一会儿,哗哗浪涛轻缓地揉拍着小船,有节奏地打着拍子,似乎有谁低低地哼着一首凄婉哀怨的歌。他的灵魂也像一只茫然的小船,也在忧郁的水波中飘浮呀飘浮……
几年前,周延儒赐死和吴昌时被处斩后,他正在南京任国子监司业的闲官。一个阴郁的下午,一位从北京来的朋友向他讲述了周、吴一案的详情。那天也下着雨,连续不断的雨点打在瓦片上,声音清晰又凄凉。那位朋友和他坐在阴暗和充满霉味儿的书房里,只所那朋友低声细语地讲着,他没有插一句话,只是默默听着。他又想起吴昌时和他在鸳鸯湖画舫上的交谈,不禁感慨万分。人们用“仕途”来比喻做官,实在太恰当了。一个“途”字,道尽了官场上的艰难坎坷和风霜之苦。世人看那些高官显宦今日里拥娇妻美妾和万贯家财,却不知他们明日一旦失意于君王,即弃首西市、家破人亡!几十年官场的风云变幻,他真是看饱了,也看烦了。温体仁罢相,周延儒赐死,杨嗣昌自尽,洪承畴降清,接着,甲申之变,崇祯在煤山自缢,吴三桂引清兵入关,福王在南京登基,马、阮专权,江南沦陷,史阁部扬州殉国、明朝旧臣接连降清……这一幕又一幕,种种哀怨凄迷的悲哀意念在心头萦回,他心中复杂的情感实在难以言说。
这些日子,他住在嘉兴万寿宫,终于编写完了《绥寇纪略》。可是,写完了这部史书,他又觉得意犹未尽,似乎胸中仍然有一种沉重的寂寞与孤独难以排遣,他还想再写一点儿什么。如今,站在船窗前,望着鸳鸯湖的幽暗凄迷的风雨景色,仿佛正好融进了他许多难以言说的愁绪,他心里一闪,这烟雨飘渺的南湖不正是一个绝好的画面吗?他怦然心动了,极想要泼墨作画,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南湖春雨图》。他还要为此画配上一首长诗,题目叫《鸳湖曲》。这首诗要通过一种低回宛转的调子反映自己心中某些隐曲。这时,他的创作欲望很浓,一些零散的诗句竟自动迸了出来:“那知转眼浮生梦,萧萧日影悲风动。”“人生苦乐皆陈迹,年去年来堪痛惜。”“君不见白浪掀天一叶危,收竿还怕转船迟。世人无限风波苦,输与江湖钓叟知。”他吟哦着,不知不觉又走出船舱外。一阵风吹来,携来丝丝细雨。他眼睛发酸,脸上凉飕飕的,摸了一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吴大人,酒已经摆好了。”朱三在船舱里叫他。
红木圆桌上还放上了四个冷荤碟子,有风鸡,有板鸭,有熏鱼,有盐水虾。
进屋已经是午夜过后的子时了。钱牧斋的神情略有些疲惫,他看见已经卸了妆的柳如是还是坐在灯烛前等他,心里很是感动。如是的膝上放着一本《剑南诗稿》,她一手支着下巴颏,一手放在楠木八仙桌上,朦胧间似睡欲睡。牧斋上前去拂了她一把散乱的云鬓,心疼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你早些睡么!你又何必等我。”
柳如是在昏昏欲睡中心里一悸,浑圆的肩膀耸动了一下,那本《剑南诗稿》也落在地下。
“哦,你才回来吗?”如是糊里糊涂问了一句。她又见牧斋弯腰帮她捡起了书,她笑着说:“我翻着翻着,就已经睡着了!”
牧斋不答话,拿起了那本宋版的《剑南诗稿》,用手抚摸着精美的竹纸封面,心事重重地叹息一声,坐在花梨木椅上,埋怨他说:“式耜还是那个老脾气,坐下来就是滔滔不绝,满座人只听他一个人在讲,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后来,还是我不耐烦打断了他,要不,只怕他要说到天亮。”
如是人鬓的细眉挑了下子,注意地问:“他说了些什么?”
“无非是说京城里的情形。”牧斋皱起了眉头说。
“啊,京城里的情形到底怎样?”
“糜烂不堪!”牧斋焦躁不安重又站起,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他走到那个一尺来高的青花古瓷瓶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吴昌时被处斩,周延儒亦赐死!如今朝廷是一群庸臣执政,式耜力劝我出山,据说吴伟业等一群复社同人亦有此意,皇上也透露出这个意思……唉,他们七嘴八舌,说得我心里很乱!”
“是啊,朝延正在用人之际……”如是说了半句,没有说下去。
“你是赞成我重新出山?”牧斋很惊讶地望着她。他又坐在花梨木椅上,凝神望着窗前放着的一张琴台,瑶琴上覆着朱红色锦袱,也在朦胧烛影中显得黑糊糊的。他想了想,又连连摇头说:“切不可轻举妄动!切切不可!”
“倘若朝廷下诏令要你进京呢?”
“我也要观望一番!”牧斋的瘦脸上忧虑与恐惧交集,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是啊,你实在不知道今上的性情,他不仅刚愎自用,且暴躁多疑,也许今天还倚为干城,事事垂询,明天就弃首西市了。唉,唉,只能说是天威难测呀!已有周延儒覆辙在前,我岂能重蹈呢!还有时局……唉,目前闯王贼兵甚众,杀了孙传庭,直趋陕西关中,听说要在西安建号称王了。还有,还有关外的满人……”
柳如是也蹙起了眉头。她明白,钱牧斋几十年宦海浮沉,有着极丰富的政治经验。如果说他功名利禄之心已经淡泊,只想着归隐山林,倒也罢了。但是,他实际上却时时刻刻在窥测时机,以待东山再起。他说还要“观望一番”,说明着他有着极深的心机,自己倒是不必劝他了。
她也附和着说一句:“看一看也好。”
“是呀,是呀,我岂能重蹈周延儒覆辙!”钱牧斋又重复地说,“皇上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十六年前由于‘枚卜之争’,我曾亲睹天颜。那一回,亏得温体仁和周延儒一起排挤我,皇上将我革职回乡,要不然,我真是入阁拜相,恐怕也像他们一样命丧黄泉了!庄子‘祸福相倚’的道理真正不错。”
提起了崇祯元年十一月的“枚卜之争”①钱牧斋仍然是心有余悸。那次,吏部会推阁臣,各派政治势力也趁机争斗角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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