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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高非凡，你好卑鄙！有本事放开老子再比过！&rdo;

你个起落间便受制于人的事实让雷鹏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ldo;我是在办案，不是跟你比武。&rdo;高非凡眉毛都不动，见我还呆立在他身边，不悦地将我扯开，冷冷地道：&ldo;更何况你一开始就想逃，根本不想跟我认真地打。钻天鹞子轻功了得，武功不过尔尔！想当我的对手，再练上个十年八年再来吧！&rdo;

我发现，高非凡的嘴巴也许比他的武功更毒。

从这么高摔下来（还抱着我）都没事的钻天鳐到地面才不过过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被他气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来，已经被我们下到了通州府的大牢，高非凡亲自审问他的罪行。

&ldo;雷鹏，你集众虬结、拉帮结派、抢夺他人钱物、为祸乡里。飞虎岗夜盗以你为首恶，这些罪状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rdo;

&ldo;哼！&rdo;

雷鹏可能是还记着先前高非凡嘲弄他武功不济的仇，冷冷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予回答。

&ldo;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把今年三月十二日，酒后与人笑言闯入沧州大狱劫囚一事详细报来，我就可以把你当成污点证人从轻发落。&rdo;

高非凡也不气馁，步步紧逼，跳动的火焰在地下室里闪着幽明的光，映得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忽明忽暗的，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ldo;做过的事老子自然承认，没做过的你们这些狗官府也不能随便栽赃到老子头上！没错，老子是干了夜盗，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可是什么沧州大狱，那种酒后胡言根本做不得准，你也拿来问我？&rdo;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雷鹏似乎很害怕我们咬着&ldo;沧州大狱&rdo;的事不放，索性慡快干脆地认了他在飞虎岗安营扎寨、为祸乡里一事，其它的一概避而不谈，先行堵死了高非凡的话。

&ldo;酒后胡言？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吧！你的轻功的确是一绝，但单凭你一人之力要在沧州大狱出入自如恐怕力有未逮，到底是谁主使？都有哪些同谋？你好好从实招来！&rdo;

高非凡倒是不吃他混淆视线的那一套，追着一线可能的线索，直查下去。

&ldo;娘的，老子都已经认罪了，你这狗屁捕快还穷查个什么劲儿？只听说过有逼良为娼的，没听说过有逼人认罪的。&rdo;

钻天鹞早就受了高非凡一肚子鸟气，看到他才说了一句：&ldo;你不老实招来我就不客气。&rdo;立刻就满地撞墙打滚，直嚎：&ldo;官府严刑逼供啦！打死人啦！&rdo;

跟着一同陪审的县太爷一瞧这形势不对，而且也已经审出了他想知道的夜盗事实，赶紧一顿劝把气得脸色铁青的高非凡拉开，怕这泼披无赖喊打喊杀的叫嚷坏了他通州府的名声－－朝廷最近才提倡文明办案，不得有屈打成招的事件发生，一经查出，必严惩不贷。

打又打不得，问又问不出，案情就这么搁下来了。

据高非凡所说，雷鹏一听到他提沧州之事就会有那样的反应肯定有鬼。

可是也诚如那无赖说的，他一无父母二无兄弟，又未娶妻，光棍汉一条，最不怕的就是受人威胁。用刑或是武力逼供是不行了，又抓不住什么可以叫雷鹏说实话的把柄，难道就这样干耗下去不让夜盗一案结案？

不过，高非凡很定笃地认为他们这些人在县衙内至少还有一个内应。

不然之前的围剿行动他们怎么都能见机在先呢？

如果能把这个内应楸出来，那么也许是叫雷鹏开口说真话的好机会。

只是在全数人都已经落网的情况下，要将这隐藏至深的内应揪出来可不容易。而且那是聪明人的话，早知道在这时候丢卒保车，不再与飞虎岗这干人扯上关系了，难道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就要断在这里了？

屋内，一室烛火幽幽，我与高非凡两人面面相对，深夜不眠。

更正，其实因为思考案情夜不成寐的是他，而我，则是被强行拉来陪坐的，那心志比天高的家伙就是见不得不别人好。

平常总嫌我碍手碍脚，今儿个却硬是说什么既然这案子是我们两人负责的，所以我也必须出一份力气，大半夜的拉我到书房查阅这几天审问夜盗一事的卷宗。

月色昏黄，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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