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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证据不足是事实！我孩子没干过更是事实！一切都是事实说话！这个法庭大门上悬着国徽！我孩子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个公道！&rdo;

谢律师摆出无奈的表情，说：&ldo;我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不如，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两天我们在律师所继续谈谈下一步怎么走？&rdo;说着就转头找助手，示意他开车过来。

&ldo;姜阿姨，我们先回去吧。&rdo;庆娣手臂搀着摇摇欲坠的雁岚，恳切地说。

姜凤英看上去是有些狂躁，后脑的髻有些松散了，发丝凌乱，浮肿的脸庞血色尽失，一双眼象能喷出火。

&ldo;谢律师，你先别走！&rdo;姜凤英见谢律师抬脚欲上车，急奔过去拉扯，&ldo;我孩子还在里面，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rdo;

话到尾声已见哭音，庆娣搀着雁岚追上去拦阻。&ldo;阿姨，慢慢说。&rdo;

谢律师满脸尴尬，姜凤英兀自纠缠不休。正拉扯间，后面又有车驶来停下。

&ldo;呦，老母狗护不住崽儿，在这发飙了。&rdo;一拨人拾阶而下，为首的一人高壮魁梧，光脑门噌噌发青光，正是闻山聂二。刚才说话那人一脸谄媚的笑意，继续说：&ldo;二哥，这是哪家院门没关好呢。&rdo;说着冲庆娣一干人摆摆手，像赶苍蝇一般，&ldo;走走走，别挡路。&rdo;

谢律师见机早溜了，姜凤英回头看见聂二，一腔子血涌上脸，眼里熊熊的全是火焰，还没等庆娣和雁岚反应过来，她嘴里发出一声母兽绝望的嘶吼，人已经扑了上去。

&ldo;你害了我家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害第二个，不是人的东西，老娘今天和你拼命！&rdo;

聂二身边一众人等哪里容她近前，手臂一掀脚一上踢，姜凤英已坐倒在地。她手掌撑地，再次起身，又被人大耳刮子左右开弓兜了两记。

庆娣与雁岚一个高呼&ldo;停手别打别打！&rdo;一个厉声呼喝&ldo;我叫警察了，法院门口你们也敢这么猖狂！&rdo;

聂二一脸的厌恶与烦躁，冲手下摆摆脑袋，示意他收手，低声吩咐：&ldo;别在这惹事，人来人往的。&rdo;

那打了姜凤英两个老大耳光的男人象手掌有灰一般使劲拍了拍，咒骂说：&ldo;老母狗囊子，二哥仁义，不和你计较。告诉你那个小崽儿，杀弟之仇转眼就报。让他揣着脑袋看紧了，小心着。&rdo;

&ldo;呸！&rdo;姜凤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擦擦脸，眼中全是恨意，&ldo;老娘放长眼看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黑心肝的短命鬼，老娘不信老天不长眼，等着你们被天收……&rdo;

姜凤英多年不发的彪悍泼辣一发不可收，也不理会拼命要扶她起来的庆娣和雁岚，就坐在地上好一通大骂。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聂二脸色越来越难看，拨开人群就往车上走。

两部车后面停着一部三菱红色小跑，人群退散后，那抹红色在灼人的日头下特别炫目，庆娣与雁岚同时变色。

魏怀源见躲不过去，与聂二打了声招呼走过来，冲着庆娣先行发火：&ldo;你在这儿做什么？&rdo;

庆娣冷脸回说：&ldo;我来照应我同学。怀源哥，你不是在省里嘛？姑父知道你回来了？知道你和地痞流氓称兄道弟鞍前马后吗？&rdo;

魏怀源最烦她拿他父亲当话柄，又无可奈何，只得呼喝了一声&ldo;你懂个屁&rdo;，接着转过脸看向姚雁岚，看得怔怔的。

姚雁岚不堪他双目炯炯，垂头扶了姜凤英起来，悄声说：&ldo;阿姨我们回去了，庆娣，你先聊着，一会来我家吃饭。&rdo;

&ldo;又瘦多了。&rdo;魏怀源发了一会怔，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庆娣愕了一下，望过去只见姚雁岚置若罔闻地搀起姜凤英往前走。

姜凤英低声问：&ldo;这是谁？庆娣的亲戚？&rdo;

姚雁岚回望一眼，魏怀源正目送着她们，而旁边的庆娣则怒瞪着他，站得笔直。

&ldo;庆娣的表哥，她姑父的孩子。&rdo;

姜凤英哼了一声，&ldo;蛇鼠一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do;

姚雁岚苦着脸，&ldo;阿姨，别那么说。庆娣她很好。&rdo;

姜凤英拍拍她的手，&ldo;我知道，庆娣是好孩子。我是说他表哥和那堆人。&rdo;说话间又是咬牙切齿的痛恨。&ldo;不是他们，尧尧现在也不会在里面受活罪！&rdo;

&ldo;听见没有，蛇鼠一窝！&rdo;庆娣微仰着下颌，眼角不屑地瞟向法院正门口停着的那辆奔驰。黑玻璃挡住视线，挡不住她眼中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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