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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正好。&rdo;
&ldo;什么正好。&rdo;
&ldo;你没有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不是正好。&rdo;
钟亭没有说话。
&ldo;听高阳说,你有个双胞胎妹妹。&rdo;
&ldo;嗯。&rdo;
&ldo;跟你长得像不像?&rdo;
&ldo;有的人说像,有的人说不像。&rdo;
沉默了会儿,何志斌低下头看她。
壁灯的光只有一小片,温厚地靠在墙壁上,映照着他的手臂、她的脸和肩。他撩开半遮她眉眼的发,勾起她下巴。
钟亭是单眼皮,或者应该说是内双,在睁闭间,眼睫上方才会显现一条细窄的褶痕。双眸完全睁开,那痕迹就彻底消失,成为身体的隐秘部分。
拇指抚摩她眼角处的细嫩皮肤,他目光悠缓地在她五官上走了一遍,然后是肩膀,衣衫不整的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
扫掉他的手,钟亭换了个舒适的躺姿。
&ldo;你今晚心情不错?&rdo;
何志斌倚着床头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语意中没有遮掩什么:&ldo;嗯,谈了笔生意。&rdo;
他确实心情不错。经孙蓉中间引荐,做了系列工作后,他跟仁酒酒厂那边的人终于对接上。晚间一起吃饭,事情已经谈出了眉目,很顺利。
他说到工作上的事,她没有过问的意思,没接话。
&ldo;晚上吃的什么?&rdo;他忽然问。
钟亭看向他。
何志斌放下手机,用手背碰了碰她脸颊,&ldo;饿不饿,带你去吃宵夜。&rdo;
此时已经靠近夜里2点,出了宾馆,街上空荡荡的。
钟亭觉得自己大脑出了问题,才会跟他出来吹冷风。没有开车,他们沿着街道走,穿进巷子。何志斌说里面有一家水饺店做夜间生意。
脸被夜风吹得发紧,他走在她旁边,看看她,&ldo;冷啊?&rdo;
&ldo;还有多远。&rdo;
夜里寒,从空调房骤然出来,身体感觉像是空的。钟亭说话时嘴边已经有白色雾气。
他轻笑了下,头靠她旁边,朝前面指了指,&ldo;看见没有,前面有灯光的,冒着烟的……&rdo;
钟亭紧着眉朝他手的方向望了望,清寒的夜幕下,巷子的岔道口有一个蛇皮棚围搭的排档。阵阵白烟从里面冒出来,弯曲着渗入夜空。
&ldo;室外?&rdo;
&ldo;走吧,坐下来就不冷了。&rdo;
没给她考虑的机会,何志斌揽着她的腰,朝小店加快步伐。
钟亭没见过这样的夜间大排档。不做烧烤、炒菜,只卖水饺和油炸臭豆腐。里面有四五张小桌子,生意不错,几个顾客正吃得热火朝天。他们在最里面的避风位置坐下来,何志斌熟门熟路地在角落里找到热水瓶和一次性塑料杯,给她倒了杯热水。
水太烫入不了口,钟亭轻握着捂手,缓过身上那股寒劲。何志斌去前面点东西了,高大的背影被自上而下的灯光衬得很暗。两口大锅在旁边沸着,一阵冷风荡过去,灶台边火星飘飞。
他跟老板闲聊了几句才过来。
何志斌与人交往大多时候都很冷淡,钟亭第一次看到他和人这样热络。
&ldo;认识?&rdo;她问。
他扯了些餐巾纸在桌面上抹了两下,挑出两双一次性筷子,掰开一双给她,&ldo;我从小学开始就在他家吃臭豆腐……&rdo;看她一眼,&ldo;街对过,解放路小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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