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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他早已不是稚童，立刻明白了这个服侍的意思，&ldo;朕不需要任何人服侍，出去！滚！&rdo;小宫女吓得也不顾全身湿漉漉的，哭得梨花带雨便跑了。

牧宸冷静了一会儿起来更衣，越想越气，阿福自然不会平白给他塞女人，美其名曰&ldo;服侍&rdo;，其实不过是教习宫女。不用细想，他也能知道这种事会是谁的主意。

他立刻让人叫了荀言过来，这一次他怒火滔天，已不是她几句话便能安抚住的。

她本来也是赌一把，她甚至还给了那个宫女一些安神的香料，她觉得若是他经历了人事，或许便不会再抗拒立后。而退一步讲，这也是在逼他，他要给这个宫女名分却不应在这时，那么立后势在必行。

她也知道，自己触了逆鳞。

&ldo;荀爱卿，管的甚是宽广，朕的私事也需要你插手？&rdo;牧宸俯视着跪着的她，语调低沉。

他从不这般叫自己的，从前叫言哥哥，人前叫言卿，偶尔会连名带姓喊她，偶尔会偷偷叫她不语。

&ldo;臣……&rdo;什么样的辩解，都很无力，她张了张嘴，便又不说了，只是跪着，伏着头。

&ldo;你觉得，朕要立后了，却还未经人事，所以找人教习一二？恩？&rdo;他蹲下来，右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不想她却闭上了眼。

无话可说，任人宰割。

他突然就很想做那梦中未尽之事，他想让她真切感受到他满腔的怒火。

&ldo;臣，罪该万死。&rdo;然而口齿伶俐的她一句也没有辩解，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双眼睁开，清澈见底，毫无波澜。

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他的火气也没了，冲动也没了，此刻他只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她的双眼一般，已经死了。

&ldo;朕，不会降罪于你，你知道的。&rdo;他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榻上，，&ldo;你走吧。&rdo;

荀言就这样走了，而牧宸觉得身心都被掏空了。他甚至觉得今晚这般讨好着王女的自己像个笑话，明明只是因为她忧切的眼神，不想让她操心罢了。

他想起弥弥古丽问他的那个问题：

&ldo;陛下，是不是已有心仪的女子了？&rdo;

他当时打着哈哈，&ldo;这天下优秀的女子，皆是朕心仪之人。&rdo;

然而这个&ldo;优秀&rdo;的衡量标准可能太高太高，以至于他自己都高攀不起。

他没有想到，事情比他想的发展得更快。

没过两日，宫中便有了传闻，说是皇上为了顺利迎娶西夷王女，已经召请了教习宫女。阿福看到当事人眉头深锁，又想到那天哭着跑出来的小宫女，也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如今已难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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