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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仪哭笑不得,又很想搥人,但她知道不能怪这些人,只能慢慢地、很有耐心地说:“我不要装东西,我就是要那个袋子,不然村长记得袋子上面的出库编号吗?”
村长说:“哪管编号,三百啦,有三百两即对,管他三万六千号。”
林凤仪想,可惜我不是三岁小孩,否则我一定要当场哭出来。
村长慢条斯理地又拿了一条,问旁边说:“你们都吃了?”众人点头,还有人说:“留予你的。”
林凤仪真想把剩下的辣豆干都抢回来。
村长看着天空,好像在观赏飞鸟,说:“那天是阿庆帮着我发的吧?本来叫鬼才,没等到高公,后来鬼才出海,临时孟爷来,就叫阿庆?对,阿庆,袋子他提着,我拿出来挨家挨户分,分到最后,我拿我家的,剩的是他的,连袋子都给他拿走。”
林凤仪觉得熟:“阿庆?”
村长说:“阿庆,娘生他时死了,两年前爸爸和哥哥死在海上,以后就孤家一人,拿了补偿金,上山投店去也。”
林凤仪的心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勉强压下,问:“那他家东西还在吗?”
村长说:“本也无多少东西,那屋子两个月没人进了,在村里。”
村长讲了阿庆家的位置和特征,说门口贴个“福”只剩下“畐”的就是。
林凤仪慢慢地说,要走了,到潍城会找李老板,若还会再来,就对面黄月香买了托阿金。
然后慢慢地悠闲地走回绑马的地方。
还有人从后面叫住她:“公子,还有两条。”
林凤仪回头说:“给你们了。”
牵了马,走出港区,应该没人看到了,林凤仪就上马狂奔,冲过了高恂高思旁边都没注意到。
高恂高思以为出什么事,赶快上马跟着跑。
到了村长说的地方,林凤仪找到“畐”,翻下马,也不绑马就冲进去。
阿庆家只剩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桌子一只脚歪了,林凤仪整个掀翻;
柜子少一个门,林凤仪把抽屉都打开,每格都看过,就两个破碗。
又进里边去,只有一间房间,一张五个床板组成的床少了两板,林凤仪把剩下三个板子都掀过。
后门出去,往各家共享的茅厕,林凤仪也去看了,然后各家后门、旁边树木都看看。
高恂过来问:“凤姐,寻何物急甚?”
林凤仪说:“装官银的袋子,两个,白色或接近白色,可能很脏。”
高思也到了后门,问:“凤姐,没事吗?我们以为有人追。”
高恂转头说:“凤姐找县库出银两之官袋。”
找不到,要找阿庆,但是阿庆在山上还是潍城?
山先到,林凤仪说:“我要上山,去海龙那里。”
高恂说:“究竟何事,先回高家庄?傍晚山上可能大雨,且凤姐如此狂奔,马至高家庄必已疲矣。”
林凤仪喘一口气,说:“好,先回高家庄。”
到了前门,林凤仪再次门里门外看过,不放心,又进屋把天花板也看过,地板是土,高恂帮着踢来踢去,不像藏东西,也没有人要藏一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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