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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放心了（第1页）

“父亲，儿子是男人。”萧倦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叙述事实，意思再简单不过，去个青楼又如何。

萧成仁眼里却已经浮现笑意，“非也，为父这是欣慰，你姨母曾经担心你不近女色，她送来的女子全被你退了回去，现在看来，她应当放心了。”

提起姨母，萧倦眉目也柔和许多，这时门外的王达年突然道：“相爷，皇城司元副指挥使在门外求见，他说，他想见少爷。”

“来得很快。”萧成仁转而看向萧倦，“真不管了？”

萧倦道：“站在局外，方能看清一切。”

“不错。”萧成仁说，“那就不见了。”

萧倦出门，亲自对王达年道：“就说我病了，还没好。”

萧倦被人伏击的消息是瞒着所有人的，目前的知情人就只有父亲、皇帝及楼夜雪，就连清欢都以为他只是有事耽搁这才回京晚了。

他这般称病也是为了迷惑暗中仇敌，父子二人这些年树敌无数，这次离鬼门关最近。

王达年回去传话，门外穿着指挥使常服的元勉比萧倦年长几岁，而立之年，也算年轻有为，他肩宽体阔，双眼如炬，问道：“萧大人何时病了？可请过御医？”

王达年摇头道：“哎，少爷性子大人也知道，他不愿瞧大夫，而这不是咱们下人敢轻易置喙的。”

“那也不能就这样由着他糟蹋身体。”元勉说道，“昨夜他还在孔雀楼，这是一早就病了？”

“……”

王达年耐心应付着元勉，说着说着，突然瞥见三个人影。

正是外出的清欢和楼公子回来了，王达年暗叫一声不好，恐怕少爷生病的事就要露馅。

他立即上前说道：“清欢，少爷病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是——”

瞥见一旁那位抱着琵琶的蒙面女子，王达年陡然睁大了眼，喃喃续道：“做什么去了？”

在对方眼色下，清欢立即懂了，她说：“我怕少爷病中无趣，所以带回了琵琶女，为少爷解闷儿。”

元勉回头看他们，目光于三人身上逡巡，最终落在了朝颜身上。

他走到朝颜面前，嗅了嗅鼻子，一缕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

“孔雀楼。”元勉沉声问：“谁准你出青楼的？”

楼夜雪见他来者不善，怕朝颜挨欺负，站在他与朝颜之间，“大人要想审案，也不能在街上吧？”

“你又是什么人？”元勉语气陡然凌厉，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楼夜雪微笑道：“大人审我？”

“这是府上清客，少爷请回来的。”王达年不知道楼夜雪有没有路引凭证，怕他添麻烦，立即解释一句。

果真，元勉下一句便问：“证明身份的路引拿来。”

要不怎么说江湖与朝堂的关系势如水火呢？

若是正经百姓，离开自己的家乡是要去官府开“路引”的，上面写着本人的姓名及离乡缘由，盖有印章。

有了路引，书生可以一路进京赶考，僧侣可以云游四方。

若没有路引而随意流窜，可被视为“违法”，楼夜雪并无那种东西，第一次进城门是跟萧倦一起。

气氛僵持到这儿，直到咳嗽声打断这一切。

楼夜雪回头望，见萧倦披着一个披风站在门口，目光扫过众人，却有些病恹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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