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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打啊。&rdo;叶沉看着篮球场的方向，有些怀念，&ldo;前年高一举办篮球比赛，我还是我们班中锋。&rdo;

滑滑板的男生，脚底一使力，&ldo;哗&rdo;的一声，从两人的身边掠过。

扬起的一阵风，撩起了刘珂的头发。很快又落下。

&ldo;那次拿了奖吗？&rdo;

似乎是值得骄傲的事，叶沉笑了：&ldo;第二名。没发挥好。&rdo;

刘珂也跟着笑。她很喜欢叶沉笑的样子。他平时太过沉静，一笑起来，就像被雾霾蒙住的天空，露出了星星。

&ldo;拿第一名的班里，有个一米九的男生，正规篮框过度是305米，我们学校大概，两米九？他抬起手，再跳一下，差不多就有这么高了。&rdo;

刘珂看到了他的动作。垂在裤边的手，做了个投篮的姿势。

叶沉撑着拐杖，说这些话，确实违和。刘珂不禁想象他以前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她的想象中，他以前一定也是个爱蹦爱跳的阳光积极的大男生，穿背心，球鞋，轻易跳起半米高，半空中扭身，笑容肆意。

&ldo;想去试下吗？&rdo;刘珂问。

叶沉猝不及防地愣了下，回过神，自嘲地一笑：&ldo;算了吧，怕人笑。&rdo;

&ldo;想过戴假肢打球吗？&rdo;

叶沉老实摇头：&ldo;又跑又跳的，戴假肢动作不方便，到时候弄得自己手忙脚乱，丢人现眼。&rdo;

&ldo;站在原地投篮，试一下。&rdo;刘珂知道他想打，出言鼓励他。

叶沉定定地看着她，良久：&ldo;嗯。&rdo;

高中的男生，正值青春，年轻气盛，血在体内灼热地流淌，心脏在胸口有力地搏动，似乎有用不尽的精力。一天的功课下来，也不嫌精疲力尽，还是会拉三搭四地来篮球场，一块儿打篮球。打到尽兴、天都黑了为止。

篮球场边种的树不少，但场内却是直晃晃被太阳照着的。场上的少年挥汗如雨。

两人走到篮球场边。

一个篮球投过来，叶沉单手接住。

&ldo;棒！&rdo;那边的男生冲他拍手，示意叶沉投回去，&ldo;谢谢哥们。&rdo;

叶沉单手拍了几下球，抬起手，&ldo;哐当&rdo;，篮球砸中篮框边沿，掉落。

球没进。

他有点遗憾。

冲叶沉喊话的男生，接过掉落下来的球，看了叶沉几眼，有些迟疑地说：&ldo;叶沉？&rdo;

见叶沉点头，男生捧着球，高兴地跑过来。

&ldo;我近视，打球不方便，就没戴眼镜了。刚看你眼熟，还不确定，没想到真是你。你回来上学了啊？&rdo;

高一和高二不在同一栋楼，偌大的校园，叶沉又极少闲逛，自然很少碰见老同学。如果不是刘珂，叶沉这三年，可能都不会再来篮球场。像是一种对过往的逃避。有时候，叶沉扪心自问，真的不懦弱、胆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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