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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这一盖棺定论千年之后都没有掀开,是确确实实的“入土为安”了。
千年之后的人,甚至不如徐世翁知道得多。
芳期正觉沮丧,又听系统说道可是宿主,小壹发现程序中有个关于晏迟的提醒,您需要耗费能量解开么?
芳期解解解解解解解。
一阵后,小壹才道亲,从不久之后,到大卫灭亡之前,晏迟都将高据权位,且他据权这段时间有很多人都死了。
芳期……
死了?啥叫死了?
系统历史记载并不详细,不过在大卫灭亡之前那段时机,权场顷轧尤其厉害,卫太祖制定的不杀文官的规定彻底有如空文,所以大卫灭亡后,实则后世很多史学家把责任记在了晏迟头上,但吕博士的考据,始终对此结论抱有疑义。亲,关于晏迟最终的去向在原生世界也是众说纷芸,有人说他死于最后与辽国的决战,有人说他其实早已经金蝉脱壳,还有一种说法是后来远遁琉球并数番尝试攻辽的光复公,正是晏迟。
芳期我觉得这些对我根本无用。
系统亲,小壹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芳期叹了一声长气。
这晚上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好在是芳期在床上烙饼一般的翻腾了半天,还算梳理出一些头绪,她觉得自己应当打听清楚晏迟究竟和东平公有什么关系,晏迟想要拿到莫须有事件的参与人名单究竟有什么目的,因为她其实不确定晏迟究竟是要为东平公报仇雪恨呢,还是和别的什么人有所交易,不知“敌情”,还让她怎么跟晏迟继续谈判啊?
这件事,看来也只有继续拜托徐二哥。
此番仍是约在留夷畹,却经这短短的几日,一畹的芍药是渡完了此季的残期,有的花朵委于渠水被带离了这高墙深宅里,更多的是落在了泥地,先到的徐明溪已经收拾好一捧残花,他觉得这些或许还能够配成香药,但他没有携带装盛残花的器具,小心看护着,但不管他如何的精心,一阵风来也把石案上的花瓣吹得四散飘零。
“二哥别忙了,已经过了花期,这香息是再难留存的,且一季一季的花儿那样多,多半还是只能默默凋枯了。”芳期对花谢花开其实不易生出惆情,但今天莫名也被触动了一缕怅意,她低着头笑,避开眼睛。
一片花瓣,扑上她的裙角,又跌在了脚边。
“改日我将留夷畹最繁盛的景致画下来,三妹妹拿去悬挂,大约还会有几分身临其境的意趣。”徐明溪是想芳期已经及笄了,闺阁时光况怕不会太多,也许明年这一畹芍药盛放时,三妹妹已经不在相邸,她会想念这里的吧,短时之内他也许不能为三妹妹营造另一处留夷畹,那么就先画出来……
忽然又意识到,他已经是把三妹妹今后的时光,跟自己联系在了一起。
徐明溪的思绪就走远了,他想待那幅画画成的时候,应是在他和三妹妹新婚之时,他们饮了合巹酒,喜房里再无闲人打扰,他就展开那幅画卷让三妹妹观赏,他们的小院里也可以先种植芍药香草,由他亲手栽种,等花开时,朝朝采撷一枝,为三妹妹装扮青鬓,三妹妹还能将那些花草配制成香药,他的身上和她的身上,从此都有了相同的香息。
那样的日子定是美好的,三妹妹肯定也会如他一般欢喜的吧?
徐明溪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心里这念头说出,却还是忍住了,他想起明皎的提醒,已经能体会芳期的处境,他觉得自己应当先排除那些波折,三妹妹只需等待着水到渠成。
芳期又是一笑,把石案上最后一瓣花,也掸进了微风里。
“这季花虽凋残了,明年仍有花期,且就算那时的我或许不能再来留夷畹,哪家院落又无花草可赏呢?二哥不用为了安慰我,把心思用在别的地方,倒是有一件事,我况怕还得请托二哥。”
徐明溪尚不及好好品度芳期前半截子话,就又听见了那个让他如临大敌的名字。
晏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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