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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的几个保镖从旁边冒了出来,和陆择的人形成了对峙。卫然烦躁得要命,他只想离开这里,看见从外面走进的男人,眼神一亮。
&ldo;前辈。&rdo;
卫然不知道左思羽会来,可是此刻他成了自己的救星。就像演戏那样,卫然带着一点撒娇的口吻。&ldo;前辈,我等你好久了,你迟到了。&rdo;
&ldo;……&rdo;
季舒城木然地转头,先是震惊,然后凶狠的眼神扫在左思羽的身上。
第35章季舒城被老婆……他要死了?
&ldo;陆择,请你放人。&rdo;
左思羽是匆匆从车站赶过来的,所幸是及时赶上了。跟在他后面的姜亦,用疑惑的目光盯着&ldo;陆择&rdo;看。他没看错吧,这是陆择?从小和他一起在贵族公学上学、冷得像冰块的陆择?
就算好些年没见面了,不至于像是变了个人,以前的陆择就类似于一块没有七情六欲的被冻过的木头,决不会为情所困,明显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姜亦半是套近乎、半是试探地问。&ldo;老陆?好久不见了。&rdo;
&ldo;你怎么成了这鬼样啊,我就说常年没有x生活不行吧……&rdo;
&ldo;陆择&rdo;瞥了瞥他,他不认识这个人,大概是原身的什么故友。他又把目光挪回左思羽身上,语气中压着很深的怒气。&ldo;这里没你的事,带着你的人滚。&rdo;
左思羽的反应很平静,他已经胜券在握了,陆择……不,季舒城无论怎样强迫卫然留下,也挽不回他的心了。
就在过来的路上,左思羽想起了一切。那场车祸后,他恢复的记忆里,年长的季舒城便消失了,应该是重生成了年轻的那个。他大胆猜测现在纠缠着卫然不放的陆择,跟原来的季舒城有什么关联,不过还需要然然的进一步证实。
&ldo;该滚的人是你,陆择。&rdo;左思羽还是给他留了一点面子,没有当众说出那个名字,&ldo;你看然然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想理你,也不想给你机会。你该……从他的人生里退场了。&rdo;
退场这个词说得很难听,季舒城恍惚之间,仿佛感觉自己真的要从卫然的人生里退出去,以后再没有他的位置。他垂着头,沉默了一会,漫长得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ldo;我不想放弃。我不想失去你。&rdo;
季舒城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不光是苦涩还有痛楚的感觉。嗓子里像是含着凝结住的血块,堵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ldo;是不是犯过错,就再也不能得到原谅了。我跟沈轩没有……&rdo;
&ldo;够了。&rdo;
卫然听见那个名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没有证据摆到他面前,便逃避着现实得过且过。他和季舒城走到这一步,他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应该在季舒城刚刚出轨的时候,就选择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至于让他们变本加厉最后肆无忌惮。
他曾经是个没用的人,但是以后不会了。
&ldo;你们放开我,我有话对他说。&rdo;
&ldo;放开他。你们都回避一下。&rdo;
季舒城抱着一丝希望,他想有个跟然然解释的机会,他想说他和沈轩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没有完全出轨,至少守住了最后的底线。尽管他知道这种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想说他不应该在七年之痒的时候,用这个最寻常又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别人是联姻是为了家族为了利益门当户对,可他和卫然是真爱啊,怎么能跟那些人一样,做一样的事情?
为什么他没能好好守住他们弥足珍贵从十几岁就开始的爱情?
&ldo;前辈,你们也回避一下吧。&rdo;
左思羽看了&ldo;陆择&rdo;一眼,多少有点担心他把然然拐回去,最后还是拉着姜亦离开了。
&ldo;我在外面等你。然然,你不要被他骗了。&rdo;
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时,季舒城伸手去拉卫然的衣袖,被他一下打掉了。&ldo;别碰我。&rdo;
&ldo;然然,你原谅我。&rdo;季舒城憔悴的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的表情,&ldo;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揍我一顿消消气,你要我做什么赔罪都行。不要把我丢下。是不是别人和你说什么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我不是无药可救的人。&rdo;
&ldo;……&rdo;
他还开了个玩笑,企图缓和僵硬的气氛。&ldo;你看,我都没死透,又在陆择身上醒过来了。那是我命不该绝,要来好好补偿以前我欠你的。&rdo;
&ldo;……&rdo;
卫然抬眼看了看他,眼里没有情绪的波动。这确实就是季舒城,和年轻了十岁的季舒城,同样是厚着脸皮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样子,那是当然了,因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很久以前他会吃这一套,那时候季舒城还爱自己,现在不会了。不管他还爱不爱这个男人,都不会了。
&ldo;我很感谢车祸的时候,你想都不想就把我推出去。人的下意识反应是不会骗人的,毕竟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久。&rdo;
卫然没再看他,望着售票大厅里标注的几种异国的语言发呆,声音很平缓。&ldo;那时候我觉得我们或许还有救。我抱着你的尸体哭,心里向老天祈祷我们能回到过去,重来一次。可能老天奇迹般的听见我的心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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