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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ldo;但是，我相信我自己。&rdo;将犀利与轻浮自大的玩笑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单飞的表情让人很难分辨，他是不是如他应该的那般认真，&ldo;我唯一不擅长的，就是做替罪羊。&rdo;

蔡航停滞了半秒钟。

&ldo;那就好，&rdo;他吐出一口气，拍了拍单飞的肩膀，&ldo;有需要尽管开口……呃……除了警员证和配枪。&rdo;

单飞无声地诅咒。

&ldo;好吧，我会的。我唯一不需要的就是警员证和枪！&rdo;他一字一顿地说：&ldo;非常感谢！&rdo;

&ldo;这是规矩，&rdo;蔡航无辜地耸肩，&ldo;我想你能理解。&rdo;他拢了拢衣襟，&ldo;现在还是冬天，你记得吗？&rdo;

&ldo;我当然能理解！&rdo;单飞冲着蔡航走向铁门的背影叫道：&ldo;今天晚上你请我吃大餐吗？我觉得我现在需要一点关怀，来温暖我受伤的心灵。&rdo;

蔡航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单飞两眼，&ldo;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的有点&lso;受伤&rso;？&rdo;接收到单飞抗议的眼神，他笑道：&ldo;好吧，你选地方。&rdo;

看着蔡航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单飞面上的无所谓倏然瓦解。他慢慢将五指插进凌乱的发丝中，靠着栏杆坐在地上。

没枪，没警员证，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什么。

如果他是那个叛徒，他可能会逃亡；如果他不是，那么，很遗憾，他大概会&ldo;畏罪自杀&rdo;。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令他闭嘴。

他必须藏身于一个稳妥的地方，跟一个稳妥的人在一起。

等蔡航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叶利才从消防通道中走出来。让人撞见他上来并不是好事，尤其这个人是个警司。

来到通往天台的铁门前时，他踌躇了一下，大约一、两秒的思想斗争之后，他推开了铁门。

单飞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鞋。

他跟叶利很熟，而这并不等于说他就能认出他兄弟的每一双鞋。

但这一次，在他抬头之前，就已经猜到自己面前站的是谁。

&ldo;我真的觉得，今天我应该开一个新闻发布会。&rdo;他低声嘟哝着，语气中带着不经掩饰的无奈与挫败，&ldo;好吧，我给你三个问题的机会。&rdo;

叶利蹲下身，将视线放到与单飞同一高度的位置，让自己可以与单飞完全直视着对方。

&ldo;我只有一个问题。&rdo;他说，声音平缓而凝重，&ldo;你怀疑我吗？&rdo;他的声音隐忍克制，与谢天麟那种隐藏起自己真实情绪的感觉不同，他只是强迫自己不要爆发，如此而已。

单飞因这个问题而蹙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凭着他对叶利的了解，这个顽固的家伙简直就像是一块子弹都打不透的铅板，他对某些事物的坚持，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比如忠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改变方向‐‐或许他忽然发现，自己从前坚持的东西都是错的呢？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掉头。

他会的。

&ldo;你为什么不怀疑我？&rdo;单飞反问道，避免了正面回答叶利的问题。&ldo;或许我在餐厅说的那些不过是烟雾。毕竟……你知道的，我的一些私事。&rdo;他含混地带过一些词句，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这件事，但尴尬和不安仍然存在。

&ldo;因为那个玻璃搞了你，所以你就为他当内应？&rdo;叶利嗤笑道：&ldo;狗屁。&rdo;他站起身，缓缓地踱了两步，&ldo;我不觉得这么做，你会得到什么好处。

&ldo;第一，跟在警局在发展比起来，谢擎给不了你更好的名气、地位和前途，如果说他真的能给你什么，那只有钱。

&ldo;这就来到了第二条‐‐近来你没有金钱上的麻烦，没有急等用钱的事项；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他威胁你？用他儿子的事情？他拍了你裸照吗？我不认为你会介意这个‐‐你的脸皮一向都那么厚，说不定还会自恋地沾沾自喜。&rdo;

他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斜睨着单飞，不赞成地摇头，&ldo;相反，谢擎比较起来倒是体面的多，他丢不起那个人。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说说看。&rdo;

单飞愤恨地瞪着叶利，他确定他恨这个家伙，非常恨他！

&ldo;哦，看起来我应该去勒索谢擎！&rdo;他咬着牙道，最终放弃了辩解自己&ldo;不是被搞的那一个&rdo;‐‐算了，谢天麟已经够麻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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