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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算一算陈年旧账（第1页）
“倘若没什么大事，以后就不要随便打扰太后了，有问题，就先把问题弄清楚再说。”
李颜欢莫名觉得皇上这话是针对她说的，甚至隐隐感觉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压迫感之下，没了一丝贵小姐的傲气，低低答了声“是”。
“朕也不多留了，太后多保重。”
江淑华看向了旁边的人，一手轻轻搭在江晚晚的胳膊上，“端妃，送送皇上。”
“不必了。”伏年当即开口拒绝，止住了江晚晚的脚步，自己先一步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却顿住了步子，“贵妃跟朕走一趟吧。”
其他人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姜宁明显感觉江晚晚的目光要将她灼伤。
真好，成了众矢之的了。
最开始还有点伏年是来救场的感觉，现在真不知道是要救她还是害她了。
闷着头快步走，姜宁还是很难赶上前面的人，可恶，要不是顾及贵妃形象，她怎么会这么累，走的慢还出汗。
意识到姜宁走得很吃力，心想大概是她跪久了，伏年缓了缓，等她一起走。
“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一直跪着，舒服吗？”
跟自己说话怎么总用这种熟人的语气，姜宁还真是不适应，不过好处是没有压迫感，不至于像李颜欢那样被吓着。
“不舒服，但跪着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她实话实说。
听她这似有深意的话，要不是跟她熟识，伏年还以为她经历了多少人间沧桑，沉默了一瞬，笑了。
“以后不要跪任何人。”
“诶？”
“否则就是抗旨。”
嗯……怎么说呢，怪。
“谢谢皇上。”
“怎么突然会做绿豆糕的？”伏年从不记得她学过任何东西，之前生活勉强能自理的程度。
学堂里能老实坐一节课，都是姜太傅用戒尺吓唬的。
让她写字，是用糖葫芦哄骗的。
催她读书，是给她讲故事诱导的，不过她只看自己感兴趣的。
一天做的最多的事，不是爬树赶鸟便是上房揭瓦……
姜宁会的多了去了，不过从伏年的角度一考虑，她这都算是无师自通了。
忽悠自己的贴身丫鬟，她说的是从书上学的，不过此刻，她真怕伏年深究起来。
当即鼻孔朝天，不直接回他，“呵，因为我是天才，天赋异禀，前面十几年没用的智慧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天才怎么会做出失败的东西？”
“……”
她好像看到天上有一只吹起的大牛皮，突然间漏气了……
保持微笑，要阳光，要积极，“皇上，我们去哪儿？”
“去小书阁，算账。”
“算账？什么账？”
“陈年旧账。”
“我好像算数不好。”姜宁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没关系，不用你算，我算，你听。”伏年心情很好的样子，头发丝都在跳动。
跟着进了小书阁，入目的便是整齐排列的书架，没有那种皇家的庄严肃穆之感，姜宁就跟到了一个复古风的小图书馆似的。
木头的纹理、书页的质感、淡淡的墨香、温柔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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