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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他凝视我的眼睛：&ldo;是的，约翰&iddot;里德，你理解我。&rdo;

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凉，我和科拉的悲惨爱情，他好像全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他用另一种声音说：&ldo;这一切可以告诉我们，一个正常的人，在经历了某种精神创伤之后，很可能在生活中的特定时期沦为一个罪犯，一个杀人犯。有些人会在盛怒之下采取行动，有些人则会推迟行动，这只是人的性格问题。经常有人指责我对罪犯过于仁慈。约翰，我想现在你该知道我宽容的原因了。&rdo;我默默地同意。

梅尔文指着书拒，&ldo;这也是我对犯罪心理学感兴趣的原因。但是，约翰，你感兴趣的只是神秘的那一面。&rdo;

&ldo;是的。我认为我的强烈兴趣应归于《摩哥大街的谋杀》那本书。鲜血加神秘，真让我着迷。但我对心理分析的部分不感兴趣。&rdo;

梅尔文莞尔一笑：&ldo;我要说，神秘也让我有些着迷。你像变魔术一样把那个奇怪的莫尔斯当案件搞得水落石出，忘不了。&rdo;

&ldo;当然……&rdo;我有些羞怯地说。

他递给我一杯法国白兰地，&ldo;我建议，为神秘干杯。&rdo;

我更进一步：&ldo;为幽灵凶手干杯！&rdo;

我们默默地品味着白兰地。他走近壁炉，凝视着火苗。

&ldo;幽灵凶手，&rdo;他轻声重复着，&ldo;无法实现的谋杀……无疑，这是你的特长。&rdo;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话，喝着白兰地，附和道：&ldo;的确。&rdo;

&lso;我刚才跟你说过，有一项重要任务，只有专家才能顺利完成。&rdo;

&ldo;是什么？&rdo;

&ldo;幽灵凶手。&rdo;

炉膛里跳动的火苗映衬出梅尔文的身形，我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扫射着我的全身：&ldo;我亲爱的约翰&iddot;里德，那个好几个月以来一直让全城处于恐怖之中的野兽，那个技艺高超的魔鬼杰克，我要你别再让他害人了。&rdo;

&ldo;可是……可是，我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你怎么会要我……&rdo;

他的目光变得冷酷起来：&ldo;只有你能行，约翰&iddot;里德。&rdo;

&ldo;可是，负责调查的是阿伯林！他只愿意……&rdo;

&ldo;我完全是以非官方的名义请求你的。&rdo;

&ldo;头儿，我再说一遍，我毫无线索，你叫我怎样逮捕他，即使我偶然发现了他的踪迹，他的计谋和残忍也会让我束手无策，等不到我给他戴上手铐……&rdo;

&ldo;我没叫你逮捕他，&rdo;梅尔文气愤地说，&ldo;我是叫你别再让他害人了。&rdo;

&ldo;但这完全不符合……&rdo;

&ldo;一切我担着，别怕。&rdo;

过了一会儿，我的信心开始动摇了，梅尔文也许已经识破了魔鬼杰克的真实身份？

正当我的大脑快速地分析着我的上司的古怪行为时，我听到他用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对我说．&ldo;我会指点你，约翰&iddot;里德，你会明白，魔鬼杰克只能是一个人。&rdo;

血涌上我的脸。

我沉思片刻后，他问我：&ldo;你还记得8月7日被害的马莎&iddot;特蕾西吗？你和沃尔特在&lso;蓝锚酒馆&rso;还看见了她，几个小时后，她就被杀了……&rdo;

&ldo;记得。那天晚上余下的时间，他们到我住的地方去打牌，一直到天色微明。这期间，那个不幸的女人就碰上了魔鬼杰克。&rdo;

&ldo;不！&rdo;梅尔文打断我的话，&ldo;把这次凶杀归于魔鬼杰克是错误的，圣诞节晚上被杀的&lso;费伊仙女&rso;和4月份被杀的埃玛&iddot;史密斯也是这样？这些凶杀和随后发生的五起凶杀没有任何关系。死在魔鬼杰克手里的，脖子都被切开，其他伤口也显示了下刀的准确，说明凶手精通解剖学，但是&lso;费伊仙女&rso;，埃玛&iddot;史密斯和马莎&iddot;特蕾巴的尸体却没有这些特点。魔鬼杰克不多不少，共杀了五个人：8月31日的波莉&iddot;尼克尔丝，9月8日的安妮&iddot;查普曼，9月29日的伊丽莎白&iddot;斯特莱德和凯瑟林&iddot;埃多斯，还有11月9日的玛丽&iddot;凯利。&rdo;

我没有说话。梅尔文继续说：&ldo;我们知道，他对外科手术学极其精通。这是第一点。我们还知道，他非常了解怀特查普尔‐‐斯皮特菲尔兹地区以及每一个警察的位置和巡逻习惯……是的，我亲爱的约翰，我问你，都有谁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rdo;

我想了一会儿，嘟囔道：&ldo;警察！&rdo;

梅尔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ldo;尽管不能肯定，但很难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很大。&rdo;

&ldo;可能是一个了解这一带所有妓女的警察，&rdo;我说，&ldo;只有警察在夜间巡逻……&rdo;

&ldo;不，约翰，不一定。魔鬼杰克轻易地赢得了受害者们的信任，这一点愈发让人相信你的推测是有道理的，但我们不能把怀疑范围局限于在这个地区巡逻的警察之内。如果凶手是警察，那他肯定是在不值勤的时间采取的行动，否则衣服上的血迹会立即暴露他。他认识死者的一两个，这是可能的。但是，这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别忘了，最近，妓女们谁也不相信，包括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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