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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华小非开开心心看电视去，忽而又折返，从书卷里拿出一副卷图，&ldo;妈妈你看，素描课我已经能画苹果生梨了。&rdo;一脸自豪。

宁素碧见他画的苹果可爱，生梨却有点别扭，笑道，&ldo;不知道这梨是标本还是真的，长得……真好看，不错不错。&rdo;

华小非笑得开心，&ldo;和我一批学的同学都还在画石膏几何呢。&rdo;

&ldo;我家儿子聪明。&rdo;

&ldo;陈放叔叔也是画画的，下次让他来我们家画给我看吧。&rdo;

宁素碧闻言顿了一下，听童言无忌，笑道，&ldo;陈放也画画么？&rdo;

华小非道，&ldo;上次在陈放叔叔家，我看见他的园林手绘，真好看。了不起。&rdo;

宁素碧闻言笑道，&ldo;陈放的画画和你不是一个水准的。你想达到他的水准，要多努力了。&rdo;

华小非道，&ldo;前阵子陈放叔叔来过两次，现在怎么不来了呢？&rdo;

宁素碧道，&ldo;你喜欢陈放叔叔？&rdo;

华小非想了想，理直气壮地&ldo;嗯&rdo;了一声。

宁素碧想了想，&ldo;陈放叔叔来不了。&rdo;

&ldo;为什么？&rdo;小非吃惊。

&ldo;他犯错误了。&rdo;

&ldo;犯什么错。&rdo;

&ldo;他不好好画画，表妹罚他闭门思过去了。所以，你要好好画画。&rdo;宁素碧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ldo;哦。&rdo;小非闷闷地。

次日凌晨五点半，陈放叫醒李周曼。

略作洗漱收拾，两人拦出租车到虹桥机场，李周曼道，&ldo;你的车停在这儿么？&rdo;

陈放道，&ldo;问宾馆了，淡季，可以。&rdo;

飞机起飞的时间到了，进了飞机却不起飞，李周曼道，&ldo;不知道会折腾多久，我睡一会儿。&rdo;

&ldo;好。&rdo;

李周曼合眼就睡，之后浑浑噩噩听见广播里说什么，飞机微微颠簸，之后颠得厉害了，广播又响起。她被吵醒，感觉到陈放的手搭在她手上，刚一睁眼，飞机猛地沉了一下，像海盗船般拽着心脏一扯。

李周曼总能把玩笑话说的一本正经，她道，&ldo;快要掉下去了是吗？&rdo;

陈放道，&ldo;乌鸦嘴。&rdo;

李周曼笑道，&ldo;那不是很好吗？&rdo;

陈放看了她一眼，李周曼从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读出反感。

李周曼道，&ldo;哦，你肯定不想和我一起挂在这里。&rdo;

陈放不理她。

飞机降落，上午十点。两人提着行李坐进租车公司那儿弄来的车里，李周曼一如往常坐在副驾驶。

李周曼在笑，一直在笑。

陈放道，&ldo;这么开心？&rdo;

李周曼道，&ldo;风好大，吹得我好痒。好冷。&rdo;

&ldo;行李里有厚衣服么？&rdo;

&ldo;这件是最厚的。&rdo;李周曼指指自己的袖子。

&ldo;白跟你讲了，你等一下。&rdo;说完，往后备箱自己的行李里挖出一件深灰色挡风外套给她。

李周曼套上。

出了机场，李周曼见天空湛蓝，路旁有矮山仍挡不住四野辽阔，路上车子稀少，人稀少。

陈放道，&ldo;这里好像不比上海冷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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