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10章（第1页）

平常金家有一点事，秀珠就得了消息，现时玉芬自己要忙着自己的事，不像以前的闲身子和她不时通电话，因之金家闹到快大了结了，她还不知道。总拗着那一股子劲，非燕西向她陪着不是不行。及至三天之久，燕西人也不来，电话也不来，她知道这事再闹下去，非决裂不可。像燕西这样的男子，朋友当中未尝找不着第二个，只是在许多人面前表示过，自己已把燕西夺回来了，如燕西依然不来相就，这分明是自己能力不够，于面子上很是不好看。只得先打一个电话到玉芬的新居，打算套了她的口气。玉芬因为得着金太太由西山带回书信来的消息，也由新居赶回乌衣巷来。秀珠随后又打电话到乌衣巷来。玉芬看燕西的情形，已经知道他是和秀珠恼了。这时秀珠打了电话来，自己很不愿意再从中吃夹板风味。不过秀珠这个人，是不能得罪她的，便接着电话，将自己的家事，告诉了她一遍。说完之后，她就叹一口气道：&ldo;你瞧，家里闹到这种样子，惨是不惨？所以我们这些人，都是整天的发愁呢。&rdo;秀珠听了燕西要和敏之出洋去的话，心里倒是一动，怪不得他不理我，他已经有了办法了。这样想着，在电话里就答道：&ldo;原来如此，那也好，那也好。&rdo;玉芬明知她连说&ldo;那也好&rdo;两句，是含有意义的。自己又不好说些什么，便道：&ldo;我一两天内来看你，再细谈吧。&rdo;秀珠也不好怎样谈到燕西头上去，就把电话挂上了。

玉芬自己想了许久，觉得燕西和秀珠真决裂的话，自己在事实上和面子上，都有些不方便。对于这一层，最好维持着，宁可让秀珠厌倦了燕西，不要燕西对秀珠做二次的秋扇之捐。如此想着，看到燕西到书房里去了，也就借着张望屋子，顺步走了来。推开门，伸头向屋子里看着道：&ldo;哟！这屋子里东西，并没有收拾呢。&rdo;燕西道：&ldo;进来坐坐吧，现在你是客了。&rdo;玉芬走了进来，燕西果然让她坐着，还亲自敬茶。玉芬笑道：&ldo;你突然规矩起来了，很好，你总算达到了目的，要出洋是到底出洋了。&rdo;燕西冷笑一声道：&ldo;有钱，谁也可以出洋，算什么稀奇？又算得了什么目的？现在出洋的人，都是揩国家的油，回国以后，问问他们给国家做了什么？不过是拿民脂民膏，在自己脸上镀一道金罢了，我不做那样的事。&rdo;玉芬道：&ldo;你和我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又不弄官费出洋。&rdo;燕西也觉刚才这些话，有点无的放矢，便笑道：&ldo;你别多心，我并不说哪一个。&rdo;玉芬也只微笑了一笑，心里可就很明白，他这些话都是说秀珠的。就用闲话，把这事来扯开，因道：&ldo;你现在要出远门去，就不知要多久才回来了。这在我应该请请你。哪个日子得空，请你自己定个时间吧。&rdo;燕西道：&ldo;这就不敢当。我这样出洋，和亡命逃难都差不多，还有什么可庆幸的？别的我不要求你，请你替我小小地办一件事。就是我要出洋的话，不必告诉白秀珠小姐。&rdo;玉芬听到他忽然用很客气的话，称呼起来，本来应当问一句的，然而既知道他生着气的，不如含糊过去，倒可以省了许多是非。便道：&ldo;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你还怕扰她一顿吗？&rdo;燕西冷笑了一声，接着又是微微地一笑。玉芬道：&ldo;这是什么意思？我倒不懂。&rdo;燕西道：&ldo;老实告诉你吧，我和她恼了。&rdo;玉芬道：&ldo;为着什么呢？&rdo;燕西道：&ldo;不为什么，我不愿意伺候她了。&rdo;说着，将头一摇。玉芬觉得他的话越来越重，这当然无周旋之余地。红了脸默坐了一会子，便起身笑道：&ldo;你在气头上，我不说了。说拧了，你又会跟我生气。&rdo;燕西连说：&ldo;何至于。&rdo;但是玉芬已经出门去了。燕西和秀珠之间，只有玉芬这个人是双方可以拉拢的。玉芬自己既是打起退堂鼓来，燕西是无所留恋了，秀珠也不屑再来将就他，于是就越闹越拧。结果彼此的消息，就这么断绝了。

第一百一十一回驴背遇穷途昙花一现禅心伤晚节珠泪双垂

在大家这样各找出路的时候，自然都很忙，因为忙，日子也就很觉得容易过去，随便地这样混着，就过去了一个礼拜。家中的事情，已料理了一大半。燕西就和凤举商量着，无论是母亲高兴不高兴，总应该到山上去看看她。而且敏之已择定了下星期动身，自己也得预先去和母亲说一声。凤举也很同意，就同乘了一辆汽车到西山来。因为天气很早，在山下并没有找轿子，二人就步行上山。转过了别墅面前那道小山弯，走到一丛树林里，就嗅到一种沉檀香味，由树梢上吹了过来。凤举道：&ldo;这里并没有庙，哪里来的这股子檀香味？&rdo;燕西道：&ldo;山上是很幽静的，人的心思一定，远处的香味，只要还有一丝在空气里流动着，也可以闻得到，这就叫心清闻妙香了。&rdo;凤举也不答话，步行到了大门前那片广场上，却有一群小山雀，在糙地上跳跃着，人来了，哄的一声，飞上树梢。再由广场上登着石台阶，那香味更是浓厚，这就闻着了，乃是后进屋子里传出来的。凤举推开了绿纱门，却见小兰伏在一张小藤桌上打瞌睡，一点响动没有。凤举正想叫醒她，陈二姐手上捧了一小捆野花，由后面跟着进来，叫道：&ldo;大爷，七爷，你们来了。&rdo;凤举道：&ldo;老太太呢？&rdo;陈二姐道：&ldo;在上面屋子里看书。&rdo;凤举道：&ldo;我们走进来许久，也没有个人言语，要是小偷进来。怎么办？&rdo;陈二姐笑着，在前引路，叫着上台阶去，报告着道：&ldo;大爷、七爷来了。&rdo;听到金太太在屋子里答道：&ldo;叫他们进来吧。&rdo;凤举和燕西走到上层屋子去，只将铁纱门一推，倒不由各吃一惊。原来这屋子正中，悬了一幅极大的佛像。佛像前一张桌子，陈设了小玻璃佛龛，供着装金和石雕的佛像。佛像面前，正列着一个宣炉，香烟缭绕地正焚着沉檀。原来刚才在山路上闻到的沉檀香气，就是这里传出去的了。佛案两边，高高的四个书格子，全列着是木板佛经。在书格子之外，就是四个花盘架子，架着四个白瓷盆子，都是花叶向荣的盆景。在佛案之下，并不列桌椅，一列三个圆蒲团。乍来一看，这里不是人家别墅，竟是一个小小的佛堂了。

凤举、燕西正自愕然着，不知进退。左边落地花罩之下，垂着白色的纱幔，纱幔掀开，金太太由里面走了出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衣，越是衬着她的脸加了一层消瘦。只是脸虽瘦削，气色很好，两颧骨之下，微带着红黄之色，表现着老人精神健康。金太太不等他两人开口，先就点点头道：&ldo;你兄弟俩来了，很好。&rdo;凤举在这种地方，看到母亲这样孤零零地在这里，万感在心，竟不知要说一句什么话才好？叫了一声妈之后，便呆呆地站着。燕西看着老大脸上，有种为难的情形，他又如何高兴得起来？也是望了母亲发呆。金太太向他们招了招手道：&ldo;你们弟兄里边屋子里来坐吧，我有些话要问你们呢。&rdo;二人走到纱幔屋子里一看，很简单地陈设了几样木器，一张小铁床，连蚊帐都不曾撑起。金太太倒是很坦然地在一张藤椅子上坐着，向他二人点点头道：&ldo;坐下来说吧，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呢？&rdo;凤举先把家事报告了一遍，随后燕西也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金太太道：&ldo;那就很好。&rdo;凤举道：&ldo;你信上写的事情，我们都照办了，现在就是请你进城去决定一下子。&rdo;金太太道：&ldo;照办了就行了，还要我进城去决定什么？我不到秋天，是不进城去的了。&rdo;凤举顿了顿，才低声道：&ldo;难道真在山上住许久？那也不是办法。&rdo;金太太道：&ldo;住在山上，又有什么不是办法？住在城里办法又好在哪里？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今年五十四岁了，中国外国，前清和中华民国，无论哪一种繁华世界，我都经过了，如今想起来又在哪里？佛家说的这个&lso;空&rso;字，实在是不错。我想趁着精神还好，在山上静静心，学习点佛学。我不像那些老太婆要修什么来世，也不闹什么出家，谈什么大彻大悟。我就只要把心里的烦恼，洗刷一个干净，在未死之前，享几年清福。你们若是再要我到城里去过繁华日子，就是再要我进地狱。你问问陈二姐，自我上山来以后，怎么样？饭量也好，精神也好，天黑就睡，天亮就起，没有一点发愁的事。这样过着日子，真许我活个七十八十的，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愿意吗？&rdo;凤举道：&ldo;那当然是愿意的。&rdo;燕西在一边听着，先是沉默了许久，等金太太和凤举把话都说完了，他才道：&ldo;母亲的事，我们自然也不能勉强。不过母亲是儿孙满堂的人，到了现在，一个人在山上学佛念经，倒好像做儿女的人……&rdo;金太太连连摇着手道：&ldo;我在山上这些日子，精神上很是痛快，争名夺利，酒色财气，那些事一齐不到我的心上。你现在又谈这些话，打算把我的烦恼，又勾引起来吗？若要是这样，你们以后不许来，你两个人赶快下山去。&rdo;说毕，金太太板着脸，就要向别个屋子里走。燕西吓得不敢做声，凤举连忙站了起来，向金太太赔着笑脸道：&ldo;妈，你别生气。你要怎么着，做儿子的人，还敢多说什么吗？我们不谈这个就是了。&rdo;金太太这才坐下道：&ldo;既是这么着，你们可以坐下。大概你们还没有吃饭，叫陈二姐多做一点菜。&rdo;凤举道：&ldo;我们打算到下午才进城去呢。&rdo;金太太道：&ldo;你们好好地在这里谈话，我倒也是不拦阻你们。&rdo;陈二姐正在外边屋子里掸经书架子上的灰尘，听了这话，就走进来笑道：&ldo;添几个鸡蛋吗？&rdo;金太太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一声好吧。又道：&ldo;其实不添呢，也没有什么。不过他们吃惯了好的，总得给他添上一点。&rdo;燕西心想，母亲小看起我们来就十分地小看我们了。难道我们把鸡蛋都当着好菜来吃不成？当时也只默然地搁在心里，不好再说什么。大家依旧谈些山上的风景来消遣。

予你绝对宠溺  给影帝送点心的日子  重生之美人攻略  看守所  假营业后影帝他想转正[穿书]  [综漫]祸犬的夜兔  重生之婚宠陷阱  逐梨  西安事变回忆录  把日子过成段子  今天吃到名侦探了吗[综英美]  我只是个知识的搬运工[娱乐圈]  鲤·暧昧  豪门大佬的心尖宠[重生]  女配每天都在赢气运[穿书]  玫瑰之冠  七零年代之氪金养媳妇  系统又又又给我送钱了[重生]  中国道教发展史略  [综漫]吸引咒术最强只需要一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