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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栅栏（第2页）

冰冷湿润的地面让钟荻回过神来，他看了芥川弘一一眼，虽然后者略带迟疑，但在短暂地交换眼神过后，他微笑着站起来，面对咒灵：“你能说人话？”

借着淡淡的火光，钟荻看到身体灰白，纹有黑色花纹的咒灵明显迟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蠕动，在花纹微微发亮之后发出声音：“可以。”

“是吗？”一边想着怎么唬住咒灵，一边挪动脚步尽量离得咒灵远一点，敲定主意的钟荻指着死去男人的尸体，声音平静，“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可是当年跟那个……五条，”实在是听不清楚呓语内容的他开始胡谄，“跟那个鼎鼎大名，让咒灵闻风丧胆的五条先生打得难舍难分的人物。”

“五条……悟？”

咒灵愣了一下，反应回来，它晃着硕大的脑袋，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当时抓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都被吓得翻白眼晕过去了，他的裤子还湿漉漉的，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已经中他的术式了吗？”芥川弘一头也不抬，自然地接过钟荻的话头，他呵呵一笑，淡淡地说，“又是一个将死而不自知的可悲咒灵。不愧是特级咒术师，手腕果然惊人。”

嘴里还在嘀咕芥川弘一抢了自己的台词，钟荻嘴角翘起：“你最好赶紧接受治疗，当然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只是想说，任何治疗对特级咒术师的术式都是无用功，你大可以去试试。”

随着急促的给栅栏上锁的声音响起，已经闭上眼睛的钟荻给芥川弘一打了个手势。

“哼。”

炫目的火光之中，咒灵手里还捏着一大串钥匙，就被子弹穿胸击伤。

惊愕的咒灵瞬间反应过来两个人类都在糊弄自己，但好在只是胸口处流了点血，它闷哼一声，看上去没有大碍。

猩红的血沿着石缝流淌到钟荻身前。

这……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梦了。

他暗暗说道。

砰砰砰。

又是数发子弹。

咒灵反应过来，嘴巴微微张开，裂到耳根处，声音嘶哑地念叨：“有……潜逃者。”

说完，它又发出一阵尖锐的吼叫。

单单是音浪就把巨大的石头掀飞起来。

芥川弘一吐了口气，他眼底的肃杀冷漠暴露无遗：“今天应该只有剩下的几只二级咒灵留在这里看守，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

然后，他又平静地给手枪再上了一遍子弹，对着全身淌着鲜血的咒灵砰砰砰地倾洒火光。

过了好一阵子，烟尘才缓缓散去。

钟荻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不是个好人，也不清楚被击杀的咒灵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耳边的呓语算怎么回事。

不过还好，自己穿越之前的记忆还在。

“该走了，你还能站起来吗？”

“嗯。”

当下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照着记忆中这个无论任何处境都保持着神色冷漠的芥川弘一的话去做。

半晌过后，钟荻喉咙沙哑地回答。

“嗯。”听见钟荻的答应，芥川弘一眼睛弯弯，他一只手摘下为了看见咒灵而特制的眼镜，这几天一直蓄势待发，寻找机会搞得自己很疲惫。

“对了，最近耳朵边跟你说话的人，会不会吵得你睡不着？”

“跟我说话的人？”钟荻小声嘀咕，忍着头部的剧痛，回答一声，“记不太清楚了。”

为了让回答真实一点，他又补充一句：“好像它要让我记住些什么东西。”

“是吗？”芥川弘一点点头，拍了拍这个年轻后辈的肩膀，“要多睡觉，你的大脑已经变得很灵光了。看样子硝子小姐的实验很成功啊，你接下来会越来越强的。”

“蛤？”

敢情自己还曾经脑袋不灵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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