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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ldo;你是制版所的吗？&rdo;

&ldo;是的。&rdo;

&ldo;这回发生的事，真意想不到。&rdo;

&ldo;是啊。&rdo;那职工低下头去。

&ldo;东家遭到了这种不幸，这么突然，以后就困难了吧？&rdo;

&ldo;是啊。&rdo;

&ldo;这个制版所以后是不是由夫人接着办呀？&rdo;

&ldo;还没听到什么呢。&rdo;那人脸上现出愁容。&ldo;还不大清楚，看情况是要关门了。&rdo;

&ldo;噢，那么转让给谁呢？是同行业的什么人吧？&rdo;

&ldo;好像不是。听说要停业，这是听职工们议论的，我们也弄不清楚。&rdo;

&ldo;可是，这里的营业还很兴旺呀！&rdo;

&ldo;是的，活儿忙得很，会赚不少钱的。&rdo;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桑木便告辞了。

如果当真如此，这么兴隆的厂子为什么非关门不可呢？如果女人家一个人难以支撑，卖给同行业的也好，或找个得力的经理也能继续干下去，也许顺平的妻子不是那种好强的女性吧？

从那里出来，到了公共汽车站。拐角的中华荞面馆正大批往外送饭，好像是给岩村家吊唁的客人们送的。桑木觉得肚子也有些饿了，便走了进去。

老掌柜正在热气腾腾的里屋忙着作饭。为了大量送饭忙得不可开交。

&ldo;您很忙啊？&rdo;桑木上前说道。

&ldo;是您啊。&rdo;老掌柜抬起头来，见是桑木，便再次点头施礼。&ldo;您这不看到了吗，邻居出了个事，现在只顾忙着送饭了。&rdo;

&ldo;正忙的时候，又来打扰您。请给我作一碗面条好吗？&rdo;

&ldo;好，马上就得。&rdo;

桑木回到座位上等候着，不到五分钟面条就端上来了。是老掌柜亲自端的。

&ldo;哎呀，太对不起了。&rdo;

桑木把木筷掰开。往面条里撒了些胡椒粉。老掌柜坐到对面，看来他想休息一会儿了。灶上的活儿由一个青年人作去了。

&ldo;先生，我们邻居出了这么大的凶事。&rdo;老掌柜先开了腔。

&ldo;是啊，突然自杀了，不知为什么？&rdo;

&ldo;生意作的挺兴旺嘛，真奇怪。&rdo;

&ldo;你没发现什么吗？&rdo;

&ldo;是啊，先生，&rdo;老掌柜压低了声音，&ldo;在邻居那主人临死前的那天晚上，夜很深了，他和一个人在那边墙角下，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rdo;

桑木马上放下筷子。

&ldo;死的那天晚上，你说的是二十一日？&rdo;

&ldo;是的。&rdo;

&ldo;和那家主人谈话的是什么样的人呢？&rdo;

&ldo;天黑得什么也看不清，正巧我走出去，邻居家那主人的声音我是听得出来的，一起住好多年了。&rdo;

&ldo;和他说话那个人的特征……譬如说，是矮个子还是高个子……&rdo;

&ldo;好像挺高，很痩。&rdo;

桑木想，这好像是不二野病院的饭田。

&ldo;来参加的人，你大概都见了吧？&rdo;

&ldo;就在灵前烧了一炷香，我这生意又忙，来的客人也见的不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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