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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夏芒在叶子家惴惴不安，一会儿看着手机发呆，一会儿上网搜索女人小产后应该进的补。电话铃骤然响起，夏芒惊跳接起。

&ldo;林……林然？&rdo;夏芒心怦怦直跳。

&ldo;是夏芒啊，叶子在么？她手机一直关着。&rdo;林然的声音很平静，如常般低沉，之前叶子与他摊的牌，愤而说出的&ldo;分手&rdo;，好象都不曾发生过般。他就像叶子说的，沉默，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有的只是吵架之后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就好像他与叶子从不曾吵架，从不曾争执，感情从不曾出现过问题那般。

&ldo;她……去医院了。&rdo;夏芒闭眼，终是说出口。

&ldo;叶子病了？&rdo;声音里微有些担心，却还是镇定的。

&ldo;不是。&rdo;夏芒忽然觉得眼里有了湿意，就好象，有泪要滑落下来。

&ldo;那是什么？常规检查么？&rdo;电话那边的人毫不知情，依旧猜测。

&ldo;不是。&rdo;那种气闷的感觉倾刻袭来，瞬间强烈得无以复加，夏芒忽然冲着电话大喊，&ldo;林然，你快去医院，第一医院妇科，晚了就来不及了！&rdo;

说完夏芒就挂了电话，蹲坐在地上，大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知道眼泪不可控制，就好象坏了的水龙头，怎么关也关不上。

林然还是晚了一步。他匆匆赶到医院找到叶子，叶子已经服了药流的药，正用纸巾裹着那块排出体外的小肉条准备交给医生过目。

结果可想而知，临这时候才知道事情的林然，这一回再也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愤而转身就走。夏芒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自己，听叶子无力地说着这些，一会儿又笑着说这一次真的分手了，眼里却明明有泪溢出，夏芒觉得这一次是自己将事情搞砸了，她不应该忍不住告诉林然，既然终究会晚一步，林然全然不知情才是最好的。

&ldo;叶子，对不起……&rdo;夏芒看着自己的脚尖，咬着唇。

&ldo;不关你事，他总是会知道的。芒芒，我累了，想睡会儿，一个人静静。&rdo;叶子也环着自己，侧身躺下，拉了被子盖上，不再说话。

夏芒在房里蹲了很久，直到两条腿都麻得没了感觉。趔趔趄趄地站起身，连外套都没披，下楼就直接打的去了浅水湾。

程默听到一连串的拍门声，是拍门声，而不是按的门铃。皱眉起身开门，却赫然看到大冬天的夏芒只穿了薄薄的毛衣，抖抖索索地站在门外。

&ldo;我忘带钱了，打的费还没付。&rdo;夏芒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转身指着身后的出租车。

程默一把将夏芒抱进屋里，眉微蹙，转身先付了打的费，关上门的时候声音里有一丝僵硬道：&ldo;这么冷的天，怎么穿成这样？今天气象预报有雪的。&rdo;

夏芒站在那里，绞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半晌，忽而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ldo;程默，你教我煮鸡汤，好喝又补身的鸡汤，好不好？&rdo;

&ldo;你还没吃饭？&rdo;眉蹙得更深了。

夏芒乖乖点头，伸手主动去拉程默的手：&ldo;好不好？&rdo;

小手冰凉，让程默忍不住就想将她扔在沙发上狠揍一顿屁股。想是这样想，终是忍住，不仅没发火，叹了口气还将她冰凉的小手捂在怀里。不知为何，面对夏芒，不管她生气她恼怒，做些傻事，或者对他发火，他心里都只有柔软一片。

屋里开了空调，很暖和。程默的怀抱，也很暖和。

程默最终拗不过夏芒，出门去买鸡汤原材料，让夏芒乖乖呆在家里吃点东西。夏芒没有什么心情，就煮了两个鸡蛋，趁热沾点细盐吃完，蜷在沙发上发呆。她的脚搁在沙发上，双手环着膝，是她最爱的坐姿。

电话铃响，夏芒惊了一下，她今天对电话特别的惊怕，早上还做错过一件事，现在更是害怕。电话铃响了很久停下，没几秒又响起来，夏芒猛地发现自己不仅没带钱包，还没带手机，包包落在叶子家，会不会是程默打来的？

&ldo;喂？&rdo;夏芒声音怯怯地。

&ldo;是yoyo？&rdo;女人的声音，声音里似乎也有笑意。

&ldo;呃……不是。&rdo;夏芒一阵头疼，不祥的感觉。

&ldo;那么你是？&rdo;

声音听起来有一定的年纪，打的又是程默的宅电，还知道yoyo‐‐生日那次，虞玮韬与程默聊天提起过的一个朋友，夏芒忽然明白，电话那端的人，很可能是程默母亲的角色！一想到此，夏芒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身子也不由得规规矩矩地坐直，小小的呼吸平静了一下，道：&ldo;我是夏芒，您好！&rdo;

&ldo;哦，夏小姐，程默在么？让他听一下电话吧。&rdo;声音变得有礼而疏远，对于儿子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表现得并无惊奇。

&ldo;他刚刚出去了，回来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吧。&rdo;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半晌之后说了声&ldo;嗯&rdo;，就将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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