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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法律（第1页）
张言回去睡觉了，姜眠看着月亮，刚被云朵遮住的月亮，只能透出若隐若现的光。
姜眠却眼睛一亮，“来了。”
说完她站起身，往白天做法旁边的小屋子走去。
夜晚的小房子，没有月光，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姜眠走了进去，比室外温度还要冷，她精准无比地看向那一幅画，那一幅画着山水美人的画。
画上的美人笑容似乎勾了勾，明明是画，眼睛却无比魅惑勾人。
姜眠右手捏着符，掐着手诀，嘴里念着咒语，忽然，符咒无端起火，烧了起来。
姜眠拿着烧着的符，打算去烧那一幅画，靠近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股气冲撞了自己。
无疑，这就是她下来了，她知道姜眠的意思，从画上飘下来了，一股风似的，直接把姜眠的符火扑灭了。
姜眠也不气，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穿着红衣服，披头散发。低着头，飘在半空，姜眠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垂下来的手苍白，还带着点儿青灰色，跟鲜艳的红裙子形成了巨大的对比，显得她更白了。
似乎是因为她的出现，周边的空气比刚才还要冷。
让人不寒而栗。
姜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她忽然歪着头，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让姜眠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姜眠看到，尽管之前见过各种各样的鬼，但是这一个，还是第一个。
苍白青灰色的脸，眼眶黑黑的，里面的眼珠已经不见了，只有几滴流着的血，看起来好像是凝固了，嘴唇殷红似血，被白色丝线串得紧紧的，白色的丝线染上了献血，有的甚至已经流了下来。
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左右。
她，也就比姜眠年长了几岁。
她没有再动，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姜眠。
姜眠使出自己的锁魂绳，把她绑了起来，再用符纸，解开了她嘴巴上的丝线。
她空洞的眼眶流出了泪水，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有了锁魂绳，姜眠就不担心她有能力逃跑了。
回头看了看，只有一张供台桌子，姜眠只好委屈自己，坐在上面。
姜眠看着她的样子，终于没有这么难受了，“为什么要杀人？”
是的，她就是近期一直杀人的可恨女鬼。
看这样子，生前应该也遭受了不少折磨的可怜女鬼。
她笑着，空灵诡异的声音就在四周回荡着，偌大的空房子，四周的杂物开始摇晃，声音似乎还传了出去，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惊醒了。
等她笑够了，眸中含着恨意，“我杀的，都是大恶之人。”
姜眠轻轻皱眉，“何为善恶？如何评定善恶？”
“青山村，一半的人，都是魔鬼！”她发泄似的，语气极重。
四周的环境受到了她的影响，开始狂风大作，大树的一个个影子，就像无数个冤魂来索命，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国家有法律去制裁那些人，轮不到你来出手！”
“法律？哈哈哈哈哈……”她大笑着，就像白天那个老婆婆一样，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又好像，在反讽。
笑声中，还透着点儿悲凉。
“你以为我没报警吗？”
她回想着旧事，“可是你知道吗？他们说，”她声音忽然变得尖锐，“清官难断家务事，好一个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哈哈哈哈！”
她泪水不要钱似的一直在流，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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