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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塔塔这样看过去,能看到他轻微抖动的肩膀。
有些费力的抬起手,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顶,就像是给大狗狗顺毛一样。
只是这头发,似乎没有以前的顺滑了。
“对不起,不该让你担心的。”阿部塔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虚弱。
回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拥抱。
隐约还能听到他压抑的声音。
“小哭包,这里没有外人,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又不会笑话你。”
话落,季川果然不客气的哭了出来。
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阿部塔塔真想扳起他的头,看着那张委屈的脸,然后逗逗他,看他羞恼的样子。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许是因为觉得有些丢脸,不好意思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季川埋着头,声音闷闷的说道:“阿部,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静到季川快要以为阿部塔塔是不是睡着了。
“……好。”阿部塔塔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回答。
回应她的,是季川的拥抱。
他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哭的囧样,又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眼底的隐忍和不舍。
两人都没有说话。
阿部塔塔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季川发顶。
许久……
季川感觉头顶的那只手慢了下来,最后没了动静。
抬起头,阿部塔塔已经睡着了。
这才发现,原来季川的眼睛有些许微微的红肿,难怪他不敢抬头。
他怕阿部塔塔看到他的样子,会心疼。
——
时间仅仅才过去不到两天,季川每每外出一段时间,哪怕很早回来,阿部塔塔都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浑身冰冷。
季川每天都是胆战心惊的。
“阿部,你怎么看上去越来越虚弱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入秋了,我怕冷了,所以更容易入睡了。”阿部塔塔面色平静的说道,给了季川一个放心的眼神。
窗户外面的大树上有一片即将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摇摆着,迟迟没有掉落。
再顽强的生命力,也是有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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