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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暗流涌动（第1页）
杨父端上最后一道菜道：“开饭了！”
墨幺幺兴奋地来到桌子前，冒着热气鲜香扑鼻的笋干鸭肉汤，切成薄片色泽金黄诱人的火腿肉，还有一大锅用火锅底料煮出来的粗面条，杨父还贴心地把饭盛好了。
他看墨幺幺的馋样道：“幺幺饿了就先吃，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墨幺幺虽然缠得不行了，但还是说：“我去叫一下杨善。”
墨幺幺刚打开房门，杨善转身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手机。
只听电话那头的女生泣不成声道：“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我看到已经变成丧尸的奶奶完全走不了路，我整个人都动不了，杨善我好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站在那里不动，如果我跑了，如果我能把房门关上，妈妈就不会被咬，爸爸也不会，杨善，我真的想死，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些都是我的错对不对，都是我的原因。”
杨善听电话那头的人越说越激动，连忙劝道：“不是你的错，这是正常人的反应。”
“我想死，我想去死了。”
杨善听着脸一白，连忙道：“不不不你别这样。你爸妈好不容易救下你，不是让你后面再去寻死的啊。”
对方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哭，声音断断续续梗咽着：“杨善，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读书，但是我的爸妈很看重成绩。明明我不在乎那些成绩的，可是每次考试排名一出来我就感觉我好像有心脏病，快要窒息了。所以我总想，要是世界末日就好了，这样不用考试，我真想当那种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可是这个末日它真的来了，可是当我真正面临丧尸的时候，我根本走不动路，我的父母还因为我死了......”
说了半天又回到原点，电话那头的女生似乎陷入了死循环：“杨善，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老是不想学习，老是幻想着世界末日，所以老天就这么惩罚我啊。”
杨善坚决否定道：“不是的，你不要这么自暴自弃好不好，现在末世已经过去了啊，社会治安就要恢复了啊。”
女生听了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才一个多月就结束了，就好像它的出现刚好是要惩罚我的一样。”
杨善不知道怎么说了，对方又问了句：“那你身边的人还好吗？”
杨善皱眉，没有回答。对面哈哈笑道：“我说你怎么说话云淡风轻的呢，家人都没被丧尸咬死啊，活得好好的啊，那你怎么能懂我现在的心情。末世果然就是来惩罚我的，挂了吧，我也不想听你说风凉话。”
杨善难以置信，昔日那个傻白甜好友会变成这样，她愤怒地回道：“我只有我爸一个亲人，我最重视最关心的朋友只有你，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好的，末世来了我心中一直都记挂着你的安危，现在通讯好了，我第一时间就是想知道你还好吗，什么我说风凉话，难道一定要我连唯一一个亲人没有了我才有这个资格关心你吗？”
对方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怒气：“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真的不需要。对，你就是没资格，你以为你真的在关心我吗？你的亲人还在你身边，我呢，我的亲人全都死了啊，你来安慰我？这和在我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我说了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对方挂断了电话，杨善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和失望的情绪缠绕，她抬头，眼里泪光闪动，声音发哑得问墨幺幺：“我是不是做错了？”
墨幺幺眨了下眼睛：“你有什么错？你又不知道她亲人全没了，而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杨善：“那我的安慰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墨幺幺的声音很好听，缓缓诉说有一种让人内心安定的魅力：“我觉得没有问题，只能说她现在太伤心，情绪很不稳定，还有她的内心有些......脆弱？她总想逃避问题，然后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差，等她冷静冷静应该能意识到问题。走吧，先去吃饭。”
杨善深呼吸，站起身。
杨父已经在饭桌上疯狂扒饭，看这两个人半天才出来道：“在里面干啥呢，我做的饭那么香，你们居然能忍住不立刻吃？”
杨善整理好情绪道：“吃吃吃，幺幺一起，我爸做饭还不错的。”
杨善夹起一个大鸭腿放到杨爸碗里，又夹起另外一只鸭腿放到幺幺碗里。
杨爸奇怪道：“哎今天我女儿怎么这么懂事，反常啊。你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杨善刚酝酿的情绪被打断，她无语道：“吃你的吧。”杨善原本还想煽情说一句有你们真好，现在就自己夹起一大块鸭肉，又夹起几片笋干到碗里大快朵颐了起来。
墨幺幺吃着碗里的鸭肉，汤头很好，鸭肉入味而不柴，不仅是因为杨爸厨艺不错，还因为这鸭肉品质的确上乘。鸭肉软烂轻松脱骨，墨幺幺把骨头上一大块鸭肉吸溜下来，大口扒饭。她觉得，这个笋干鸭肉汤比鲫鱼汤更能“鲜掉眉毛”。
通讯恢复的同一时刻，基地里，军长接到了来自首都的电话，一番慰问后，军长听着电话那说话，眉头越皱越紧。等对方说完要求，军长试探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我们无权告知，上面派下来的指令就是希望你尽快护送墨幺幺前往首都。”
通话结束，军长把电话放回座机上。他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
“所以她真的就是蔡月荣的女儿。”两张脸在脑海中重合，“父母的消息对外封锁，现在又要把他们女儿带去首都。到底发生什么了？”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军长头疼得扶额，“无权告知，无权告知......”
过了会儿，他叹了口气后喊助手。
等助手走到跟前，军长沉声道：“去把周杰和刘畅鑫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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