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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最初的落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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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超能力，虽然在种种方面展现出了科学无法解释的能量，但依然有一些说不清是因为宇宙的规则，还是因为人心的桎梏所无法超越的界限。比如“大”与“小”的界限，强如一方通行，也不可能凭借“矢量操控”的能力直接改变地球的公转轨道，同样不可能凭借“矢量操控”的能力更改亚原子粒子的自旋。对于御坂美琴来说也是一样。

孟绘帝乡之前也幻想过，为了彻底消灭电浆物质泄露的隐患，御坂美琴也许可以采用超电磁炮的原理，构建某种超级电磁轨道，将电浆物质彻底发射到太空里去，化作一团胜过任何烟火大会的巨大烟花，说不定还能像原著剧情一样“不小心”打掉什么搭载了某台超级计算机的卫星之类，这种浪漫的幻想——虽然无论是御坂美琴的存在还是他的存在本身都可以称得上幻想了，但即便在幻想的领域——就像上面说的那样，说不清是因为宇宙的规则还是人心的桎梏，依然有着幻想都无法超越的界限。

事实上，超电磁炮当然不是御坂美琴的最大输出，但想要构建那种可以约束如此大量的电浆物质并且足够将其发射到太空的电磁轨道，还是太勉强了一些——否则常盘台早就该给她开设一门单独的社会实践课程了——基于电磁操控的航天器动力与轨道控制理论实践。说白了就是人形航天器发射台……

总之，限制等离子体及其电磁辐射的扩散，已经是御坂美琴拼尽全力的结果了。至于电浆物质对路面以及周围建筑造成的物理破坏，就超过她的操控能力范畴了，直到大量警备员和灾难应急部门赶到，用更多更大的科学机器接下了御坂美琴肩上的重担，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才终于松了口气，有些脱力地坐在了已经降落在周边楼顶停机坪的直升机脚下。

“辛苦了，御坂同学。”

黄泉川爱穗走到她身前，虽然依旧是凛冽的语气，却无法掩饰脸上的轻松和赞许，连称呼都不自觉地加了敬语，对于御坂美琴立下的功劳，哪怕是同辈相称都不过分。黄泉川不是那种传统的老师，她清楚这些身怀超能力的孩子有着怎样的倔强和信念，而对于御坂美琴这样，虽然小小年纪，却早已能担起连自己都力所不能及的重任的，心性纯良的孩子……要是LV5都像她这样就好了。

摇了摇头，撇去这些没有边际的感慨，看到御坂美琴眼中忽然流露出的担心和焦急，黄泉川先一步解释道：“放心吧，你的朋友暂时已经安全了，除了那个氧气发火拼死一搏逃跑以外，剩下的歹徒全部被捕了。为了安全考虑，在丘原燎多伏诛之前，你的朋友要在警备员的证人保护基地待一段时间，可以理解吧？”

“既然是老师说的当然没问题了。”

虽说是朋友，其实只是今天刚认识而已，即便御坂美琴会用真心和最大的善意对待身边每一个人，但也不会随便对人家的决定和事情指手画脚。放下一桩心事，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左右张望，然而下一秒，一声轻微的嗡鸣，伴随着的是一阵足以让黄泉川这等人物都肉麻得浑身一颤的尖叫——

“姐姐大人！黑子来晚了呜啊！本来能和姐姐大人并肩作战消灭电光怪的史诗场面！结果只有姐姐大人独自面对邪恶的光头怪！黑子我，黑子我的心都要碎了！姐姐大人的贞操是只属于黑子我的！就算是被触手怪给我也……呜呜呜啊！”

“你才被触手怪吃到渣都不剩最好了！！！”

可怜的直升机，虽然在等离子体的电磁辐射下逃过一劫，却没能逃过某个会瞬移到浴室里的变态被雷劈时的波及……许是今天控制等离子体扩散时有点用力过猛了，再加上被白井黑子的突然袭击吓了一大跳，御坂美琴的“电击鞭笞”比以往重了许多，没收住手。看着瞬间惨叫起来，然后头冒黑烟软倒下去的白井黑子，额头青筋蹦跳的御坂美琴微微愣了一下，一瞬间有那么一丝担心。

“黑子？”她尝试着叫了一声，凑过去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小学妹。

“黑子你没……”

“呃啊……唔啊……姐姐大人……果然更用力了呢……唔嘿嘿……”某痴女喃喃地无意识低语着——

“你这个变态还是被触手怪吃掉吧！”

“哔哩——哔哩哔哩——！”

“呜哇！姐姐大人我错了！呜哇哇——！饶了我吧——！”

虽然是让人无法直视的恶趣味，但白井黑子的关心，以及事态解决后，心中郁结放下的发泄，御坂美琴是感受得到的。比起常人只能看到白井黑子咋咋呼呼神经兮兮的一面，她虽然号称是大大咧咧最没有大小姐样子的大小姐，但在这一方面却有着独特的敏感……不管是像白井黑子，还是像孟绘帝乡，甚至是渡边一郎和丘原燎多那样的人，御坂美琴的眼界是与凡人不同的。那种隐藏在表面之下，来自心灵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愿景和真实——这种天赋或者说能力，明明跟电磁系能力者不沾边，似乎更应该是食蜂操祈的专长，但无论如何，御坂美琴是有这种天赋的。

好容易制服了想要扑上来化作触手怪的白井黑子，御坂美琴忽然向楼顶的某个方向微微一瞥，看到那个顷刻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她微微冷哼一声。

（呵——男生！都是这种爱耍帅的性格，事件结束就悄无声息地离开……诶？我为什么要说个“都”字？）

“呜哇——！姐姐大人我错……诶？姐姐大人你去哪儿？黑子跟你一起——”

“喂——适可而止一点吧——”黄泉川爱穗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一伸手抓住了正要瞬移的白井黑子。别看这好像是普通的老师逮住准备逃跑的学生的普通场景……要知道，如果白井黑子的瞬移前摇有这么容易被打断的话，被她所制服的那些常年在街头巷尾打架斗殴的不良青年们早就口口相传这一技巧了。

“还有善后工作要做，你的姐姐……有她自己的事情。”黄泉川爱穗微微瞥了一眼御坂美琴离开的方向，心知肚明她去找谁了。对于那个少年，出于理智，她知道自己不该过多接触，但出于感性的好奇，她又很想挖掘其背后的真相。这并不是那种小孩子一样的好奇，那个少年背后站着的可是属于武装部的名为上条的那个男人，而就黄泉川有限的和武装部合作的经验来看，那个男人不论是气质、行为还是某种隐约的目的和权柄，都不像是武装部的人。偏偏，他对自己以及自己周边的学生们，似乎有着特别的情报关注度。

前面就说过，警备员们，虽然是作为治安维持组织，充当外界警察们的职责，但本质上，他们是为守护学生的利益而服务的。哪怕遵循着政令条例，也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群众基础有所改变。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哪一天爆发了学生与政府之间的对抗，警备员们虽然不至于完全支持学生们这种行为，但也绝不可能帮助政府去打压学生的。这才是黄泉川对孟绘帝乡，对上条只作感到好奇的根本原因。

武装部，要是对学生们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话……黄泉川爱穗，以及全体警备员们，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啊，如果真的要追上来的话差不多就该追上来了……切，明明已经不是动漫了，还是没法跟上条当麻那种桃花运相比吗……）

孟绘帝乡心里嘀咕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手里的特制通讯器按下了发送键，然后收回风衣的内兜里。他走在有些狭窄的暗巷里，不时踢飞几个脚边的垃圾罐子，思绪不由得有些纷飞……来到学园都市，已经一个多月了吧……

不，严格来说，应该是终于能从第十四学区走出来，走进真正的学园都市，已经一个多月了……那个时候，费尽周折才加入超电磁炮守护团，借助类似河谷那样，与学园都市的建立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的“本地人”，才得以绕开现实观光条例走进真正的学园都市……

对于他来说，所谓超能力，所谓高科技，其实并不是什么足以震撼人心的东西，毕竟他的身世与绝大多数普通人不同。他经历过太多，承受过太多，也失去过太多，忘记了太多。虽然本人并不是什么回归都市的特种兵之类狗血的设定，但……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他，在面对学园都市的那些所谓“黑暗”时，比普普通通的学生们多了太多的麻木与冷漠。

或许对于孟绘帝乡而言，真正珍稀的，无法触及的，像是孩童第一次进入校园，第一次交到朋友，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异性时那样的感觉……是生活在这般和平而美丽的城市中，那一个个鲜活而色彩缤纷的人儿。那些或炽热大胆的，或粉嫩娇羞的，或冰雪般清高的，或深海般忧伤的……那些活着的，依然享受着每一次呼吸的人们啊……

哪怕这只是一份幻想中的和平，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真相”、“革命”、“正义”去打破。

所以他毁掉了，那些人，想要把超电磁炮从幻想中“拯救”出去的，超电磁炮守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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