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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至少，普尔假定她是美女。但是，传统的画面被一个小细节给破坏了：她大半个脸孔，都藏在一副巨大的飞行员护目镜下，说不定那还是从一次世界大战双翼飞机的无盖驾驶座上捡来的。

普尔在半空中盘旋，直到近得可以听到这只俯冲而下的怪兽的扑翅声。就算距离已经不到20米，他还是没办法判断它究竟是机器还是生物结构体‐‐或许是两者的混合吧。

然后他忘了龙的事，因为骑士拿下了护目镜。

陈腔滥调的讨厌之处，就像某位哲学家下的评语（说不定他还边打呵欠边说），在于它们总是真实得那么无趣。

但&ldo;一见钟情&rdo;却一点都不会无趣。

丹尼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反正普尔也没指望他。这位无所不在的随侍（如果他是传统男仆，一定不及格）在许多方面都没什么用，搞得普尔有时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智障，不过看来又不像。丹尼知道家电用品的功能，简单的命令他做得又快又好，也很清楚塔里的路。但仅此而已，跟他没办法有什么知性的对谈，如果客气地问起他的家人，丹尼总是一脸茫然。普尔有时暗忖，不知他是不是个生化机械人。

然而，英迪拉却立刻给了他所需要的答案。

&ldo;哦，你遇到龙女了!&rdo;

&ldo;你们都是这样叫她吗?她的真名是什么，能不能帮我弄到她的&lso;身份&rso;?我们的距离几乎可以行触掌礼了。&rdo;

&ldo;当然可以‐‐安啦。&rdo;

&ldo;你哪里学来的啊?，

英迪拉看来满脸迷惑。

&ldo;我也不知道，什么古书或者老电影吧。是好话吗?&rdo;

&ldo;超过15岁就不算了。&rdo;

&ldo;我会尽量记住。赶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除非你想让我嫉妒。&rdo;

他们现在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什么事都可以开门见山讨论。事实上，他们两人还曾经玩笑般地惋惜彼此间没有火花‐‐虽然有次英迪拉补充说：&ldo;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困在荒芜的小行星上，没有获救的希望，我们大概还可以将就凑合。&rdo;

&ldo;你先告诉我她是谁。&rdo;

&ldo;她叫奥劳拉&iddot;麦克奥雷，除了许多其他头衔之外，她是&lso;重生协会&rso;的主席。如果你觉得&lso;飞龙&rso;已经够让人惊讶，那就等看到那些其他的‐‐嗯，创作‐‐再说吧。像是白鲸莫比&iddot;迪克‐‐还有许多连大自然都想不出来的恐龙。&rdo;

这实在好得不像是真的，普尔想。

第十二章挫折

他几乎忘了那次和航天总署心理学家的谈话，直到现在……

&ldo;这趟任务要离开地球至少三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进行&lso;抑欲植入&rso;，它能够持续到任务结束。我保证，等你回来时，我们会加倍补偿。&rdo;

&ldo;不，谢了。&rdo;普尔想尽办法保持表情严肃，&ldo;我想我应付得了。&rdo;

话说回来，三四个星期后，他开始有点怀疑，戴维&iddot;鲍曼也是。

&ldo;我也注意到了。&rdo;戴维说，&ldo;我敢打赌，那些该死的医生一定在我们的伙食里放了些什么。&rdo;

不管放的是什么东西，就算真有，也早就超过了有效期限。在此之前，普尔忙得没时间有任何感情牵扯，也婉拒了几位年轻（和几位不怎么年轻）小姐的投怀送抱。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外形还是名气吸引她们，说不定，她们只是对一个可能是自己二三十代前祖先的男人感到单纯的好奇罢了。

让普尔很高兴的是，麦克奥雷女士的&ldo;身份&rdo;显示目前她的感情生活出现空缺，普尔便在第一时间与她联系。不到24小时，他就已经坐在龙背上，双手舒服地环着她的腰。他也知道为何要戴飞行护目镜了!因为飞龙是完全机械化的，可以轻易达到百公里的时速。普尔怀疑，真正的龙能否飞到这个速度。

底下不断变化的风光，是直接由故事中复制而来，这点他也不惊讶。当他们追上阿里巴巴的飞毯时，阿里巴巴还气呼呼地挥着手，大吼：&ldo;你没长眼睛啊!&rdo;不过他一定离巴格达很远，因为他们正绕着飞的几座尖塔，只可能出现在牛津。

奥劳拉指着下面解释，证实了他的猜测。&ldo;就是那家酒馆，刘易斯和托尔金常跟朋友碰面的地方。再看那条河‐‐有条船正从桥底下出来‐‐看到船上的两个小女孩和牧师吗?&rdo;

&ldo;看到了。&rdo;普尔迎着飞龙带动的涡流，大声吼回去，&ldo;我想其中一个应该是艾丽斯吧。&rdo;

奥劳拉回头对他微笑，看来由衷地欣喜。

&ldo;相当正确。她是根据那位牧师的照片制造的，是很逼真的复制品。我还怕你不知道呢，打从你们的时代之后，很多人就不再看书了。&rdo;

普尔感到一阵满足。相信我已经通过了另一项测验，他得意地告诉自己。骑飞龙一定是第一项，后面不知还有多少?要拿大刀战斗吗?

不过测验到此为止，那古老问题：&ldo;你家还是我家?&rdo;的回答则是‐‐普尔家。

第二天早上，既震惊又屈辱的普尔联络上安德森。

&ldo;每件事情进行得很顺利，&rdo;普尔悔恨地说，&ldo;她却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还把我推开。我怕自己不知怎的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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