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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雷霆却避锋芒疾（第3页）

庾昭冷笑一声：“若我丢了那么大的人，此时也不愿出门。”

这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一声凌厉的女声嗤笑了一声，众人的目光放过去，只见那女子通身华丽贵气，发上的红宝掐丝攒金凤冠子晃的人睁不开眼。再看那女子，一双丹凤眼，看向人时目光中透出了一丝狠辣，她环视一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庾昭身上。

“这是谁家的女郎？”

庾昭也不等人开口，自道：“颍川庾氏，庾昭。”

那女子又是一声冷笑：“你祖父庾亮那老匹夫，可没少在朝堂上参奏大司马。怎么，教出来的孙女也是这般乖张？”

庾昭瞬间冷了脸，正要开口，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了一下。转头望去，郗道茂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这女子从打扮到言谈，估摸着就是那余姚公主不假了。庾昭此时和她对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庾昭见她和谢道粲都冲自己摇头，一口气忍下来，不再说话。

众贵女见这女子竟让庾昭吃瘪，都纷纷多了一丝警惕。

可那女子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抬起下巴来，指了指郗道茂的方向，问道：“你就是郗家的那个吧？”

郗道茂对她行了礼，道：“见过余姚公主。”

“你认识我？”司马道福疑惑地问道。

郗道茂摇摇头：“从前并未见过，只是见公主通身的打扮和气派，猜出来的。”

谁人也是喜欢听好话的，司马道福闻言，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便是你，毁我表姐清誉？”这话一出，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可司马道福显然没有说完，“哦，不对，还有谢家的三姑娘，想必就是你吧？”

她水葱般的指尖定格在谢道粲的面前。

谢道粲面色未改，悠悠地冲她行了个礼：“见过余姚公主，小女谢道粲。”

“你倒是悠闲，是觉得谢家如今可以和我司马家平分天下了不成？”司马道福看着她不屑的神情，大为恼怒。

“不敢。”谢道粲径直打断了她，“公主这样的罪名，我谢家可担待不起。”

“那你这般作态又是为何？”司马道福瞪起了眼睛，周遭安静地可以听到落叶的声音。

谢道粲抬起头来，对上了她的目光，问道：“我如何作态？”

“你！好大的胆子！”司马道福大吼一声，郗道茂余光看到，刚刚还在嗤笑的殷楚芸，此时逐步缩在了人群末尾，正准备慢慢退出去。

看她这样子，估摸着也是要找桓卿去报信。郗道茂可不愿再有人参与进这场混战里，便对着她开口道：

“殷家女郎这是去哪里？余姚公主正说着话，你这样贸然离开，怕是不太妥当吧？”她转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她问道。

殷楚芸没想到郗道茂会来这么一出，正要抬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她回头，发现司马道福正怒视着她。

现下好了，刚刚对三人的怒火此时全转向了自己的身上。

殷楚芸怨毒地看了郗道茂一眼，后者眼神瞟向了别处不去看她。

她只得吃下这个闷亏，道：“公主见谅，小女身子偶感不适，所以想先去隔间休息一下。刚刚见公主正在说话，不便打扰，所以才准备悄悄告退。没成想，郗家妹妹倒问起来了。”

郗道茂不言，可司马道福也不是傻子，此时她便道：“正巧，本宫来会稽时，带了宫里的柳御医，此刻倒不如让柳御医为殷女郎诊断一番，倒比外面的庸医放心些。”

言下之意便是：你要是没病就是死路一条。

殷楚芸吓得双腿发抖，瞬间就跪在了司马道福面前：“这点小病，哪敢劳烦御医。”

“不必客气。”司马道福对着身边的侍女挥了挥手，后者立刻福身出去，唤了柳御医来。

其间南康长公主曾派人在问过一次，可司马道福只说殷家女郎身体不适，请御医来帮忙看一看，南康长公主夸赞了她一番，并未牵涉其他。

等待柳御医的功夫，众人都坐在了花厅的八仙椅上，谢道粲和郗道茂一脸淡然，庾昭冷笑着，殷楚芸坐在对面，身子不住的发抖。

她在心里骂了一百遍郗道茂。想着自己本要去跟桓卿报信来看她的笑话，谁曾想这笑话兜兜转转会落到自己头上。自己早就听说这位余姚公主刁蛮任性不讲理，若让她发现自己装病，那就真真是死路一条了！

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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