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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自需言（第1页）

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素花，你有委屈只管说出来，我与你做主。”

老夫人脸眉十分柔和，面带慈意，端坐着语气及是安抚，素花顺言又跪了下去：“多谢老夫人！”

“不必跪了，来一旁坐下说话。”

招招手让人过来，仿若来的是她亲孙女，素花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这如何使得！”

秋雨拉着人起，笑呵呵道：“素花姐姐，你还不知道老夫人就怕咱们受委屈吗？好说你是府里出去的，在外面受了罪，老夫人可是第一个不饶的，你就过来说话。”

将人按到一边的圆凳上，细细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素花着实有些别扭，瞧着一屋子‘和善’人，那视线直勾勾的，表面上是关怀她，可总觉着是像要活吞了她，她头一回觉着脊背发凉，如同进到了吃人窟里。

忍着异色，将头低了下去：“多谢老夫人。”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要说些话，原来竟是这么难的事。

她依照荣春秀的吩咐来的，可到底要说些什么她也拿不定主意，终归是荣春秀没教过她，素花咬着唇慢慢抬起了头，半真半假的掺着怯生生的抱怨道：“荣春秀那铺子里男从连着这几日来的人就有八数之多，算上我和素兴，女仆就三人，还有一个昨日来的阿青，老夫人你说我和素兴两个人哪里顾得过来这么多人，在说，那荣春秀不介意，我和素兴可着实介意的很。”

“以前都是十几个丫鬟围着一个主子，都在一个院子里，男仆都是不能进来的。现在倒好，十几个人都要我伺候着，还住在一个楼里。”素花皱着眉头，将头低的只能瞧见头顶，绞着手道：“昨日院子里还有人打架呢，两个护院互相不对付，好在没惹出大事，我看着都害怕。”

素兴又是苦楚又是哀叹，表情十足的精彩，忽的抬起头，眼睛里放了光的问：“老夫人，我现在可能回府？那地方我真是待够了。”

比起外面，素兴的确更中意方府，此番要说回府的话也不算假话，透着几分真心。

李如霜满眼的怜惜，抬了抬手，让秋雨给她送盏茶：“说了这么久都渴了吧，喝口水。”

素兴起身道了谢，一路来的确渴的紧，一杯茶紧着几口就喝了个精光，举止上还透着些失逾。

李如霜又道：“瞧瞧我们这细皮嫩肉的小丫鬟都遭了什么罪，我听着都心疼，本以为那荣姑娘是个有分寸的，谁知道将丫鬟当奴隶使呢。”

“啧啧，好好的丫头都让她糟蹋成什么了。”摇摇头接着道：“只是你前主子将你的卖身契给了荣春秀，我们也不好硬生生抢不是，万一她不肯将你还来，她日她狮子大开口，反而落了个麻烦，不若暂时在那儿好好呆着寻些她的把柄，好日后与她交换，姑妈，你说是不是？”

李如霜说着给素花听，安抚下她，又问老夫人，可谓都顾全着。

此话在理，知道了素花的心思，让她去探荣春秀的底最好不过，老夫人嗯了一声点头道：“如霜言之有理，那山野之人最是不讲道理，你瞧她，男仆有八数，同住一个院子，简直是不要脸面。”

李如霜满眼的厌弃：“就是，也不知道在无人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事呢，山野之人就是不懂规矩，来着我们方府住了几日都教不会她，不承着我们的情到是甩脸子给我们看，哪有这样的人。”

拿着扇子扇了扇，鼻子里哼出一声气来，刚来之时装的一副清高，实则是个空花瓶，连她都知道不能跟男仆在一块儿住，她居然如此不懂女子名声为何物，这般想着，心里便畅快多了。

老夫人沉眸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现在让素花去捏荣春秀的把柄还是存着将人拢到方府来，为她所用的念头，只是她如此不检点，心中起了膈应。

当初拦不住人是其一，有心让方明昭好起来去接近她是其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离开了方府，到时候在外面出了事，他们也能撇的清干系。

要想她自己不出事，也得荣春秀识趣才行。

毕竟这里是京都，没点根基是站不住脚的，老夫人浑浊的眼里透着精光道：“素花，荣春秀可还有越矩的地方？”

素花抬起头小心的看着人，低着声音道：“老夫人，二夫人....荣春秀...经常夜出早归...虽然这是她的事，我们管不上....奴婢总觉得对一个女子名声来说，这大为不妥....”

李如霜眼睛一亮，用手遮住了嘴巴，忽而想起了一些事情来：“姑妈，若说这事，那荣春秀在方府的时候是不是有一次早间是从外头回来的？”

老夫人眼睛一眯：“不错，确有此事。”

那日，谁也不知道荣春秀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毕竟她不是方府的人，只是说了几句便揭过了，她也不好追究什么，如今捏在手里可算是个天大的把柄了，人证她们可是有的。

一个姑娘夜出早归，能有个什么好。

李如霜笑的娇滴滴的，指着扇子对着素花道：“素花啊，你若想早些回来，便去收集证据去，待得捏住了把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成。”

素花有些犯难道：“二夫人...夜间视线不好，我跟过一次，只是一个转眼我就寻不到她了，我怕惊动她也不敢跟的太近，且我要来回禀消息，我一人也来不及，抓不到现行。”

此话也不假，如此说来，的确有些难办，李如霜咬着嘴唇，眼中透过一些狠光：“若是抓不到，我们就给她弄个出来，素花，你只需将荣春秀会经过的地方告知我们，其它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

“是，二夫人，只是我跟的不远，我只知道她会经过铺子一旁的小巷，因着没有藏身的地方，我一直没跟进去，我不知她往哪儿出去的，等着我下次寻个借口跟出去打探仔细一些在来容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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