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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虽然说他们之间大抵也是没缘分，但经过纪家跟金家的事情，她慢慢地也学会顺心而为，把握当下，就当成自己的小秘密，偷偷高兴一下也好。

&ldo;对了，程掌柜，我想去看看叶嬷嬷。&rdo;

&ldo;姑娘想出门不用我同意，只是最近下雨，等天气晴朗后再出去吧。&rdo;程商笑笑，&ldo;我前几日去看过，但叶嬷嬷大抵是受到惊吓，精神上还没恢复，眼睛瞪得老大，半天说不上几句话，姑娘若想去瞧，可得有心理准备。&rdo;

&ldo;不要紧，我就是想亲眼看看。&rdo;这阵子真没什么不好，就是挂心叶嬷嬷，&ldo;还有，程掌柜明日回馨州，有件事情想请你替我打听，不过……&rdo;

&ldo;不过？&rdo;

齐瑶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ldo;别给我娘还有大哥知道。&rdo;

&ldo;姑娘想打听什么？&rdo;

又是这种奇怪的干脆，不问她为什么不能给人知道，只问她要打听什么，唉，他跟大哥相处时也是这样吗？

&ldo;康祈府的前副府姓李，生有三子一女，长子李彬大人早逝，长女嫁入之前与我有婚约的纪家，是正房太太，李家现在是李老太太，二老爷，三老爷，还有李彬大人的独生女儿李知茜，先前只听说纪太太把李知茜许给了自己的庶子，我想请你问问，这消息是真是假，还有算算，她今年十九岁，也该成亲生子了，帮我看看她过得可好。&rdo;

她跟李知茜是多年好姊妹，可是自从纪颐生跟齐金珠私奔后，她就不太想见人，原想着到原州展开新生活，等心情平复再与李知茜联络，没想到二次退婚，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京城过得舒服，心境渐开，也想过再写信联络，可听说纪太太把亲侄女许给了自己的庶子，若真是如此，倒是不好写信‐‐纪家让齐家成了馨州笑话，不管什么原因，她的信都不该送往纪家，一切只能到此为止。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想念又哪里是一句&ldo;到此为止&rdo;能断的，母亲想把她教养成千金小姐，故不愿她与商家女子来往，李知茜有个副府祖父，有个京生父亲，是官家，也是书香世家，母亲这才同意让两人往来。

大宅生活，她只有李知茜一个朋友。

程商让她觉得，或许可以跟李知茜联络起来，他做事谨慎，手腕灵敏，由他出面，绝对不会让其它人知道。

&ldo;据我所知，李姑娘并没有嫁入纪家。&rdo;

齐瑶忍不住惊讶，&ldo;没，没有？&rdo;

纪家是馨州首富，李家却已经家道中落，李知茜嫁给庶子纪颐溯，算是高嫁，李家不会反对，至于行二的纪颐溯，庶子哪来资格反对嫡母的决定，这几乎铁定的婚事，居然没成？

&ldo;李姑娘过门前一两个月，纪二公子房中的丫头怀孕了，而且已经显怀，庶生嫡前，这实在太下李家的面子，除非李家脸面都不要了，只求钱财，不然李姑娘怎么样都不能过门。&rdo;

齐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纪家是能多离谱。

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带了未婚妻的庶姊私奔，二儿子在正妻过门前让通房怀孕，纪老爷到底有没有在教儿子啊？

&ldo;那，那知茜她，她‐‐&rdo;

&ldo;李家为了维持名声，想逼她出家，但她的个性又怎么肯吃这种亏，知道我行走多方，让奴婢送信求助，我让人送她去钨州冯西，那里我有熟人，也有庄子，但她也没在那儿住很久，说是天下大，想四处走走，至于现在到哪了，还得再打听打听。&rdo;

她点点头，&ldo;原来你跟知茜素有来往……&rdo;

他提起李知茜的性子跟作风，真是拿捏得十成十，怎么听怎么熟，而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心里偷偷高兴的小秘密，现在多了一点点压力。

李知茜是天生的美人，连母亲都说过，她还没见过哪家姑娘比李知茜更灵秀。

&ldo;是。&rdo;程商态度落落大方，&ldo;姑娘总不会忘记我跟李姑娘是在同一座山头被太太所救的吧，李姑娘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记得所有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始终想不起来过往，这复杂只怕也只有我跟她才懂，她每到齐家，从不嫌弃我只在大厨房帮忙，会过来看看我，送我纸笔书籍，以及一些孤本商经，她落难时我已经有能力，自然是能帮就帮。&rdo;

原来是这样，&ldo;程掌柜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rdo;

&ldo;一点也想不起来，不过也挺好的，即使想起来也不能怎么样，那还不如切得干净，好好过曰子。&rdo;

&ldo;程掌柜没想过，万一哪日家人真的寻来‐‐知茜也是在我家住了一个多月，李家这才找上门的，至于其它，也有人花了十几二十年才认祖归宗。&rdo;

见程商莞尔一笑，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傻话一样，忍不住问：&ldo;程掌柜不是这样想的？&rdo;

&ldo;从不，我有娘，有妹妹，她们是真把我当亲人，我从来没想过要认祖归宗什么的，姓程就很好了，再者，太太当年捡到我跟李姑娘时，是有在邻近府衙做了登记的，量了身长，画了画像，留下了当时穿着的衣物，真要寻，早寻来了，十多年都没人问，那就是不想寻，他们都不介意了，我又何必介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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