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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顾长安习惯的伸出一根食指去推鼻梁上的眼睛，想起来自己今天戴的是隐形的，立马改为挠挠鼻子。

&ldo;喂，老子跟你说话呢。&rdo;

钱飞的手掌拍过去，&ldo;你别以为张龙疯了，就想着过来坑蒙拐骗!&rdo;

顾长安示意他看一屋子的破破烂烂：&ldo;我能骗走什么?&rdo;

钱飞把槟榔吐到地上，一把揪住青年的衣领：&ldo;老子进门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说，你到底想干什么?&rdo;

顾长安任由衣领被揪，只要假发安全，他都无所谓。

&ldo;我是个街头画家，就是走哪儿画哪儿，跟张龙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张龙。&rdo;

钱飞唾沫星子乱飞：&ldo;操，你当老子是傻逼吗?张龙现在都疯了，问个屁啊?&rdo;

顾长安的眼角抽了抽，忍住找纸巾擦脸的冲动：&ldo;我听阿姨说了他的情况，他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神志不清的，总会有清醒的时候。&rdo;

&ldo;不可能……&rdo;

话声戛然而止，钱飞的脸扭曲了一下，又扭回来，生硬的转了话题：&ldo;你不是说自己是画画的吗?露两手给我看看。&rdo;

顾长安也没追问为什么不可能，他左右看看，拿了茶几上的一支圆珠笔在墙角的纸板上画了起来。

除了厨艺，其他的基本都会，画画就是小菜一碟。

钱飞过来一看，铁青着脸破口大骂：&ldo;你画我干嘛?不知道不能用红笔画人脸吗?&rdo;

顾长安：&ldo;……&rdo;搞什么鬼?

钱飞把纸板上的自己划掉，他瞪着两只眼睛，一字一顿：&ldo;红笔画人脸，是要死人的。&rdo;

顾长安说是吗：&ldo;我还是头一次听说。&rdo;

钱飞呼哧呼哧喘气，阴森森的说：&ldo;老子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rdo;

顾长安把笔丢地上，行吧，你要是不怕自己魂飞魄散的话。

继母跟发小心里都有自己的小鬼，这是顾长安起大早的收获，他从张龙家离开，根据昨天记下的路线往河边走去。

钱飞跟在后面，瞥见了个人，他扬起手流里流气的打招呼：&ldo;小鹏哥，早啊。&rdo;

顾长安的脚步一顿，他寻声望去，见一人从张龙家斜对面的院里出来，竖着三七分的头，像被狗用舌头舔过般服帖，穿的体面，皮鞋擦了油，轮廓跟张龙都几分相似。

应该是张龙的堂哥。

张鹏看了眼钱飞身边的陌生面孔，对他眼神询问。

钱飞走过去，想凑在张鹏耳边说话，却被躲垃圾似的躲开了，他不屑的扯了下嘴皮子：&ldo;柳姨说是张龙的朋友。&rdo;

张鹏眼里的疑惑更浓，那意思是，他还有外地的朋友?

钱飞耸耸肩：&ldo;你是他哥，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rdo;

张鹏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顾长安说：&ldo;那是张龙的堂哥?看起来很严肃。&rdo;

钱飞啐了一口：&ldo;狗|杂|种。&rdo;

顾长安的耳朵轻动，狗|杂|种?张龙大伯戴了绿帽子?他装作没听见的问：&ldo;什么?&rdo;

钱飞横眉竖眼的吼：&ldo;没什么，走你的!&rdo;

顾长安碰到了昨天的老大爷，对方没认出他，这点不出意料，他对自己的伪装还是挺有自信的。

毕竟从小就在老头的教导下一层一层戴上了面|具。

河边没有张龙的身影，顾长安以为他不在，正准备换个地方找，就发现河里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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