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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懂啊,看我把你当成陈知州,真的就那么有意思么?&rdo;周研抬头看着虚无,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往下掉,&ldo;我和你,有什么仇啊。&rdo;
虚无说出不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杀了陈知州后,做这些事,他没有后悔,他只是后悔,让周研知道了他不是陈知州这件事。
如果能和周研在一起,成为陈知州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将就,他还能忍受。但是……但是虚无从没想过周研竟然会知道他不是陈知州。
这是不是代表着,周研也明白了陈知州是他杀死的。
那他们,还能在一起么?
虚无开口道,&ldo;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么?&rdo;他觉得他的声音一定很难听,像是沙漠中临死的旅人,他的表情也一定很难看,至少……周研不会喜欢。
&ldo;我……我原先是不知道的,所以我无法骂你,因为我也有错,我无法认出自己的枕边人。&rdo;周研用手捂住脸,整个人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的坐在床上,&ldo;我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爱他,所以他来找我也是理所应当的。&rdo;
&ldo;他?陈知州?&rdo;虚无一愣,发现事情并不简单,&ldo;他不是早就死了……不,不对。&rdo;虚无想起当初斩杀陈知州后,有一股虚弱快要显然在人间的气息停留在了床脚,他没有理会。
原来是这样么?虚无觉得以后做事得赶尽杀绝了。
虚无走近周研的身边,一把抱住周研的身体,头靠着周研的肩膀,低声说道:&ldo;所以,你可以原谅我么,我之前和你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rdo;
周研没有挣扎,他无力的说道:&ldo;那这样,我的人生真是太廉价了。&rdo;
虚无不懂,他不理解,为什么喜欢不能在一起,他喜欢周研,一瞬间虚无知道了,他喜欢周研,百年前,他看到周研温柔而美丽的笑容时,他就喜欢上了。
&ldo;为什么?&rdo;虚无这样想也这样问出来了。
周研无神的眼眸看向虚无,轻声说道:&ldo;因为我不喜欢你啊。&rdo;
是的,多简单,没人规定,虚无喜欢周研,周研就得喜欢上虚无。但是虚无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问道:&ldo;就是因为我杀了陈知州?可他是无恶不作的魔修,他曾经屠过城,我杀他又有何错,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rdo;
周研第一次听见陈知州的过去,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围绕着种种令人大笑的事情。他没法说陈知州对他好就行了这种话,他也无法像个傻子一样说这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么?周研想起陈知州在他梦中的模样,内心孤寂而又想笑,&ldo;感觉自己是个笑话,因为眼疾,因为愚蠢,谁都看不清。&rdo;
&ldo;我真悲哀。&rdo;周研说道,&ldo;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自己离开这里,说不定半路就会因为意外死去。&rdo;
周研眼里闪烁着泪花,却笑的灿烂无比,&ldo;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想活着,活着老去,活着与普通凡人相爱,组成一个家庭。&rdo;
&ldo;或许,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会吵架,会生气,会为钱财担忧。但是……&rdo;周研神色变得认真,&ldo;总比发现自己伴侣其实是个魔修,或者是个修仙者来的快乐,来的更让我满意。&rdo;
周研轻声细语,在虚无耳中却如同惊雷,&ldo;所以,放我离开这里,我想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rdo;
&ldo;不可能的。&rdo;说出这句话的却不是虚无,甚至不是杨向和姜天,周研一愣,因为是陈知州的声音。
&ldo;你这么狠心么?我死了也无法动摇你一丝一毫?真是冷漠啊,阿研。&rdo;陈知州的声音在周研耳边不断响起,&ldo;就因为我是魔修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我对你不好么?我不爱你么?&rdo;
&ldo;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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