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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二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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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商燿问他是什么人，年轻人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疯人塔的管事，整个疯人塔都归我管！”

宋般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是管事，不是疯子。”

年轻人看看他，“这落汤鸡哪儿来的？”

宋般怒吼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的疯子！”

年轻人笑道：“别见怪，这院子里的都是玩闹的文疯子，也是我内急忘了关门，对不住了。不过有一说一，你们没有事还是回去吧，我这里不接受探视。”

商燿问道：“因为塔里的武疯子吗？”

年轻人说道：“就是因为他们。这杀人的就有好些个，虽然不一定都是真正的疯子，可是谁又有能力去鉴别一个人是不是疯子呢。我也只是把他们看管好而已。”

商燿说道：“我们来找一个疯了的女人，说不定你是知道她的。她杀了几个女伎。”

年轻人问道：“你们要报仇？”

商燿说道：“不瞒你说，我是典狱司请来跑腿帮忙的，这有个案子牵扯到这些，过来问问。这是我妹妹，还有她的跟班。”

正在拧衣袖的宋般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低头不语。

年轻人打量了一下他们，将信将疑的，“好吧，你们和我进来。”

商燿问他如何称呼，年轻人说自己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承字。

公孙承带着他们出前院进大院，那里就是这些疯子们活动的范围了。可他们也注意到这里的院墙全是新修的，而且比一般的墙还要厚上六七寸，墙头也高了两尺多，顶上还有竹签、铁钉、碎瓷片等物，专门防着他们翻墙。

而推门进去一看，这疯人塔大院里好热闹啊。

两个疯子蹲在地，以为自己是只鸡，勾着双手来回瞅，不知小虫哪里有。还有一个大鹏雕，披着床单到处跑，东西两天任我游，扶摇九万乐逍遥。

八个牌友打纸牌，空空两手也能来，两个小鬼在捉妖，树叶当符到处抛。邋遢婆子站不动，流着口水呆与愣。

林林总总不相同，院子成了疯人城，后面一座七层塔，门窗紧闭阴气重。

公孙承关了门，指着对面的塔，“那就是真正的疯人塔了，别看这个大院里全是疯子，可这里的疯子只是神志混乱，喜欢玩闹、恶作剧而已，通常不会有问题，当孩子哄着就好。”

“可里面的就不一样了，越是看起来正常的，那就越不正常。”公孙承摇头叹气，说道：“不过也是有安全措施的，他们的手脚全都被锁住了，不能自由活动，不然早就用尽办法逃出来了。”

这时，刚刚泼水的那个疯老汉又跑来了，“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公孙承说道：“吃饭饭了吗？”

疯老汉说道：“还没吃啦！”

公孙承说道：“吃了饭饭才能玩！”

应了一声好，疯老汉就又蹦又跳跑远了。

橙大力笑道：“看来在这里干活也不容易啊。一定很累吧。”

公孙承无力地笑了笑，“主要还是累心，这也没什么，毕竟只要当孩子哄，通常没事的。主要还是塔里的，之前的前辈就是不留神靠近了他们，结果一口被撕下了半张脸皮来，那些东西已经不能当是人来看了。吃人的。”

橙大力歪着脑袋，想了想，“疯成这个样子，还要养着，他们有没有家人啊？”

公孙承说道：“有的有，不过也和没有差不多了。至于这当中有多少人还有机会治好我是不知道，反正在前朝的时候还有余粮给他们吃就已经不错了。”

“我刚刚提起那个前辈，他就曾说过，与其让他们这样一直疯下去，不如让他们快点投胎，来得好一些。”公孙承领着他们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不过就算还养着，估计也不好弄了，如果不是改朝换代，估计我是最后一个还愿意留在这里的人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啦！”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疯人塔门前，公孙承摸出钥匙，“因为你们是典狱司的，我才肯开门，之后还要请你们在来访的簿子上留个白纸黑字，我好回复。”

商燿拿起锁头，看了看，笑道：“放心，我明白，开锁吧。”

橙大力小声说道：“哥，就这个锁你三两下就能开吧。”

商燿小声说道：“不全是，这个锁的芯是三重的，三两下还开不了。”

橙大力点点头，“就知道是这样，神偷。”

公孙承开了门，又解开了锁链，推门的一瞬间，咯吱咯吱的怪声在空荡的一层里回荡，随着门开了，一股子浓郁的艾草气味和怪味跟着出来了。

幸运的是一层并没有关押任何人，反而打扫的还算整齐，桌上放着一根八尺长的竹竿，还有一些灯笼蜡烛之类的东西，角落里还有几个麻袋、一个正在用的炉子，里面熏的正是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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