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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二十九（第2页）

但是这个时候，田朴已经把紫宸峰和那几个贼的事说了，而且直指郭曼，质问她是不是认识这几个人。可是郭曼再次矢口否认，而且一口咬定绝对没有见过他们。

再看张景，他虽然没开口，但是也看得出，和郭曼的态度是一致的，崔小山更是有恃无恐，直言官府没有证据就把他们抓来问话。

可是田朴说道：“你们是不承认认识他们，也不承认这几个贼和徐楷是认识的？”

郭曼紧张起来，张景说道：“大人，这能有什么联系。这些贼不是遭报应而死的吗？不是还有……”

不等张景说完，田朴身边的文吏把雕版拿上来了，张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郭曼，然后说道：“大人，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这个东西，那就请放了我们吧，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田朴笑道：“所以你们是觉得，这个事就是有这块雕版的人干的了？”

崔小山脱口而出，“是的！”

张景迟疑了一下，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

“郭曼，这是从你住处搜出来的。”田朴说道：“这两个人也表示是你做的，你可有辩解？”

郭曼很默然，“没有。”

田朴说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们两个不认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传证人。”

这时候传来一阵臭味，因为进来的是一个托钵行乞的乞丐，这让杨绽蓉很是不满，捏着鼻子用手肘去撞商燿。

可是商燿却说道：“你捏鼻子干什么？没见过？克服一下就好。”

眼前的乞丐就是之前在张景家门外和商燿见过的那个，他之前收了商燿的钱，去龙亭门通知杜凌和田朴做事的时间的到了，同时自己也来作证人，但这还不是商燿吩咐的全部。

如果这三个货就此打住，那下一步就算了，可如果他们死鸭子嘴硬，那就不能怪他们不厚道了。

田朴循例问了他的姓名，然后让他认这三个被告，乞丐说道：“这张大会长和崔小山我都认识，崔小山一直都被张大会长养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给他钱花，给他宅子住，甚至连眠花宿柳的钱都给他付。我看亲爹也就如此了吧！”

张景笑道：“我与崔兄之间的事，是我们的私事，如何对待崔兄是我张某人的事，就算有什么奇怪的，既没有违反公俗良序，也没有违反朝廷律令，请问何罪之有？”

商燿小声对杨绽蓉说道：“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几个货不好对付吧。”

杨绽蓉说道：“你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这个乞丐我就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藏了什么？”

商燿笑了，“把你教会了我还能这么得意吗？你一个捕快都比不过我一个贼，路漫漫其修远兮！”

杨绽蓉懒得理他，继续听审。

这时，因为被乞丐挑明了张景和崔小山的事，虽然张景圆过去了，但是田朴把崔小山乱花钱的事和花钱雇人去紫宸峰挖宝联系起来，而且叫出了那木匠三兄弟出来证明，这兄弟三个都指证是崔小山雇的他们。

田朴也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那里藏有宝贝的。

张景皱紧眉头，崔小山更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张景看崔小山支应不过去了，正要开口，被田朴一个惊堂木压回去了。

田朴说道：“崔小山，你说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当年经办此案的官员没有发现，连凶手都没有发现，你是怎么发现的？”

崔小山偷偷看了张景一眼，但是张景却在看上面的田朴，崔小山回答不上来，田朴厉声吼道：“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这一吼把崔小山吓了一跳，田朴又说道：“这个图画是怎么来的？郭曼！这是不是徐楷的手笔？”

郭曼说是，田朴说道：“既然这是徐楷的手笔，为何这画的雕版会在你手里？还有，你三人认不认识徐楷？”

郭曼承认认识，而张景和崔小山否认。

“你们不认识吗？”田朴冷笑道：“张景？你原本只是一个做宣纸生意的小商贩，为何十年前突然发了横财，你是不是穷**计，做了不法之事！”

张景赶紧拜倒在地，“大人！小生只是个商人，十年前偶然得贵人相助才有今天的，并不是作奸犯科得来啊！大人明鉴！”

田朴说道：“本官暂且相信你。来人啊，把徐楷宅院内地窖的土取来！”

文吏拿来了这份证据，田朴说道：“众所周知，这几条人命中，有一个人是被冻死的，但是十年前案发时是夏天，那这人是如何被害的？就是用了硝石！”

这话一出口，张景浑身一紧，郭曼紧闭双眼，而崔小山竟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了。

田朴吩咐道：“来人，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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