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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探古井（第1页）

可不是有意思吗，要不然这水里还能燃火？

唐玖站起来，对着水井边沿踩了几脚，落下去不少土灰：“这井里头绝对有东西。”

“嗯。”许择清拿出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小心地擦衣摆上的脏东西，随口说道，“供奉一个不知名的野神，要说没点别的目的，嘁，鬼都不信。”

他发出一个嘲讽的气音。

唐玖把刀插回腰间刀鞘，问：“虞汐，刚才他说每天都要拜神，你们一般是什么时候开始拜？”

虞汐抿了抿唇，回道：“每夜子时，全村的人都会到这里来，插香，把祭品扔进井水里。”

“不来会怎样？”唐玖安问。

虞汐抬起头看他，眼睛里闪着泪光：“不会不来的，他们早就不受控制了。”

姑娘垂下眸子，轻声道：“凡是被做了人皮蛊的村民，每晚子时都是不受控制的，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提着线到这来的一样。”

许择清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听说关于制蛊，西域有种邪术，能够靠祭祀西域真主，剥夺生人的阳气，以活人身躯制蛊。”

唐玖安摸着下颌：“村民控制人皮蛊耕作，人皮蛊控制村民祭祀……”

他啧了一声：“倒不知道谁更厉害些了。”

身旁，虞汐犹豫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询问：“二位是要插手我们黄梅村的事情吗？”

唐玖安挑眉：“是啊，怎么，不欢迎？”

他比虞汐高出许多，于是俯下身很痞地笑了笑：“我们江湖中人，不就讲究的一个除魔卫道吗？”

＊

是夜，离子时还有大概两刻钟。

唐玖安和许择清挤在客房那个小窗户旁边，等待着村民拜神。

下午虞汐他爹，也就是村长，回来的时候和他们打过一个照面。

那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人，四五十岁左右，听闻他们是来帮村子处理祸乱的时候很是激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唐玖安看着他的脸，总觉得有那么点违和感。

兴许是他想岔了。

大约还有一刻钟的时候，许择清懒洋洋开了口：“好无聊，我们真要这么用心的办事吗？我一开始明明只是想来借个宿，然后去扬州玩。”

唐玖安顿了顿，没看他，只开口说道：“你也可以明天的时候自己先走。”

许择清笑了，歪头靠近他，语气暧昧：“怎么能这么说，唐少侠还在这呢。就算是为了唐少侠，我也会竭尽全力把折腾黄梅村的祸害擒拿归案的。”

听见这话，唐玖安终于回过头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能别跟个娘们儿一样，恶心。”

唧唧歪歪的，烦人。

许择清：“……”

许择清：玩嗨了，不好意思。

两人对话告一段落。

远处，稀稀寥寥燃起了一些烛火，在夜色里有些发黄。

唐玖安屏息凝神：“来了。”

黄梅村总共就十一二户人家，大多只有老人和小孩。

这些来祭拜的村民基本都是年纪很大了的老人，他们步履蹒跚，提着红黄灯笼，径直走到了那口水井旁边。

接着，其中一位老伯点燃三支香，插在了水井旁的泥土里，浩浩荡荡几十个人，齐齐低下身子，跪在了水井前面。

口中还喃喃自语，像是念着什么口诀，唐玖安仔细听了下，觉得应该不是汉语。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村民们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挤到了水井边，往里面扔着蔬菜水果、铜钱大米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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