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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迫的成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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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弯腰揪起艾利奥的衣领，又是狠狠一拳，这下左右脸部刚好对称，警察见此上前抓住捷克的手臂，怒喝道：“够了，你是他的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打他？！”

捷克被警察反扣着手臂，镇定了不好，看着趴在地上的艾利奥，已然有些气愤地说道：“你就是个懦夫，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母亲，波克雅教授吗？”

“波克雅教授的努力，我想生为她儿子的你比我更清楚，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那个坚强有毅力的女人吗？”捷克此刻的语气，不像是长辈训斥晚辈，而是将艾利奥看大人，他相信眼前的孩子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果然，在捷克说完后，艾利奥缓缓从地上起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此刻的眼神，让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欣慰，一个是震撼！

捷克是欣慰，眼前的孩子在这一刻起成长了，从他的沉静眼神便看得出来，从此刻开始艾利奥稚嫩的孩童外表下，是一颗少年的心，成熟算不上，因为他还需要时间的磨练与沉淀！

警察则是完全的震惊，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孩童到少年的蜕变，只见艾利奥缓缓勾起食指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对着警察道：“警察叔叔，你可以放开他了。”

尽管只是一个擦拭血迹的动，和一句再也平常不过的话语，声音还是一成不变的童音。但若是仔细感觉，会发现------这个孩子周身的气息变了，褪去了身上残留的稚嫩气息，变得沉静。

警察依言放开捷克，捷克徐徐向前走到艾利奥面前拍了拍艾利奥的肩膀，轻声道：“什么都别想，先跟我去医院上药，后续的事情叔叔会听取你的意见做出安排。”

艾利奥点头跟随捷克回到医院上药。波克雅的尸体暂时被护士推入太平间看护。因为艾利奥年纪还太小，身边也没有除去波克雅的任何亲人，所以后续的工，就都落到了捷克身上。

捷克是波克雅生前的医师助手兼这家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因此这件事交给捷克再适合不过。

上完药捷克去附近饭店替艾利奥买了些吃的回来，艾利奥也没因为心情低落而拒绝进食，这让捷克高兴。

他在医院工这么久，见多了因为类似情况而拒绝进食的家属，每次看到心里无比难受。虽然他能体会失去最重要人时的痛苦，知道这会影响食欲，但他十分不认同这种做法！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不进食就能让人起死回生或是病症马上痊愈，那这世上早就不需要医生和农民的存在了，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趁着艾利奥吃饭的这段时间，捷克与警察交谈一番将警察送走后，带着艾利奥来到一座公园的凉亭处坐下。

艾利奥清楚捷克这是为了让他散心，不想让他触景伤情，陷入悲伤。两人对坐无言，只有静静的蛙蝉名叫声，与那丝丝缕缕的花香气萦绕在周围。

坐了不知多久，捷克的一只手伸向艾利奥，艾利奥微微惊讶：“这不是……”只见一颗雕刻精致的灰褐色戒指静静地放在捷克的手里。

这颗戒指是母亲常常戴在手上的，除非是上手术台，不然母亲不会轻易摘下，就算摘下也是放入口袋随身带着，不过这一看就知道是一块男士戒指。

因此他还曾笑母亲：“您怎么戴一个男士戒指，真是特别呢！”他故意在特别两字上咬了重音。

母亲温柔笑笑，伸手摸了摸才道：“是啊，是很特别，这是你父亲留给我们的。”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母亲主动提起父亲，现在仔细想想母亲当时的脸上泛起的那温暖幸福的笑意，是那样的自然，另他高兴。

每当他主动去询问关于父亲的事情的时候。母亲脸上总会先是闪过悲伤，后又恢复平静，淡淡地说上一句：“艾利奥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的这个说法能够满足他对“父亲”的定义，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人询问父亲，他总会昂首挺胸对那人奶声奶气地说道：“艾利奥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最最最……伟大的父亲！”众人都会因为被他那奶声奶气地无数个“最”字逗得哈哈大笑，有人还会恶趣味地模仿他。

当他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他渐渐得意识到“父亲”这个角色，实际并没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尽管大多数孩子在上小学以前，大都是有母亲负责陪同上下学的，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每当他独自站在教室里等待母亲来接他回家时，总是能听到类似这样的对话：

“你妈妈今天有事出去，爸爸带你出去走走顺便买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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