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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惠美子上大学时参加过竞技钓鱼社团。尽管钓鱼技术不见长进，专用术语倒学了不少。听到淑女嘴里蹦出一堆钓鱼术语，人们都会赞叹不已。这就叫个性。

&ldo;您是森内老师吧?&rdo;

听宏之这么一冋，惠美子不由地眨了眨眼睛。

&ldo;是卓也一年级时的班主任老师吗?&rdo;

&ldo;不，我是二年级开始当他的班主任的。城东三中每年都要重新编班，班主任也会更换。常有人批评这个制度，说尽是在瞎忙乎。&rdo;

&ldo;我弟弟是个什么样的学生?&rdo;这问题尽管十分突兀，却传达出他内心的憋闷。他眼眶红红的，才刚哭过吧?这孩子肯定为了弟弟的事，跟母亲吵过一架。

惠美子能够想象到的各种场景，在她脑海里此起彼伏地闪现。柏木家本就是个问题家庭。仅就兄弟二人天各一方的状态而言，已经很不正常了。

&ldo;他是个老实的孩子。&rdo;

宏之似乎对惠美子的答案非常失望。他不想听这种场面话，我很明白。但就我所处的位置，也只能说这些。难道你不该更了解他吗?在心底吐露真意后，惠美子变得更有耐心了。

&ldo;为了弟弟的事，你一定很难过吧?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我知道你们两个并没有住在一起。&rdo;

宏之的双肩垂了下来，这一反应比起失望，更像是疲惫造成的。&ldo;你一定很难过吧&rdo;也是句场面话，对宏之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的。

因为森内确实很同情他。

&ldo;我想，现在还是不去打扰你母亲为好。&rdo;

宏之又像受到阳光刺激似的眯缝起了眼睛。这孩子大概是从很暗的地方跑出来的，外面的事物对他来说都有点晃眼。

&ldo;不太清楚。或许是这样。您特意来跑一趟，可妈妈现在……&rdo;

&ldo;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过会儿我打电话给她吧。&rdo;

我来过了，在您家门口遇到卓也的哥哥。他说您很累，我就没进屋去打扰您。只要事后这样解释，就可以交差了。反正该做的已经做到位，也不必和柏木功子一起度过尴尬难熬的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ldo;森内老师……&rdo;惠美子心里转什么念头，宏之自然不会知道。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心事。&ldo;您能告诉我一点弟弟的事吗?&rdo;

&ldo;告诉你什么呢?&rdo;

&ldo;他在学校的情况啊。他从十一月开始就不去上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爸妈从没和我提过具体的情况，估计连他们都不了解。&rdo;

他用上了不太正式的称呼，却将话题引向深入。这孩子为了解心中的疑惑，正在拼命寻找谈话的对象。

对于这样的孩子，怎么忍心冷冰冰地拒绝呢。身为教育工作者，和他交换一下见解也是应该的。再说，自己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ldo;嗯，好。&rdo;惠美子爽快地答道，&ldo;老实说，我也想听你谈谈卓也……虽然这么说早就无济于事了。如果能够多了解他一点，或许就能防患于未然。&rdo;

惠美子提出去某个地方坐下慢慢谈，宏之立刻点了点头。这模样，比他的弟弟更像个孩子。可正因为这份不成熟，才讨人喜欢。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宏之沉默了一路，和之前判若两人。当惠美子帮忙点完单后，他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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