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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您不清楚是吗?&rdo;

&ldo;是的，我会去确认。&rdo;

&ldo;那么您自己以及校长先生，也没想到过这个方法吗?&rdo;

校长与高木老师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垂下眼睛。恢复镇定后，校长再次凑到麦克风旁，田岛房江的父亲却抢在他之前，向会场中的家长们发问：&ldo;刚才，有位柏木一年级时的同班同学的母亲发过言。请问，还有哪位家长的孩子曾与柏木比较亲近，或具有一定程度的朋友关系呢?&rdo;

会场里鸦雀无声。刚才那群情激奋的场面顿时烟消云散，转而带上了几分尴尬的氛围。

看来，谁都不为柏木卓也担心，也不关心他在做什么。更没有哪位同学会照顾柏木的心情，约他一起上学。就连这些孩子的父母们也是如此。

过了一分钟左右，田岛房江的父亲说道：&ldo;原来如此。我明白了。&rdo;

他返还麦克风，重新坐定。大家感到仿佛翻过了一座大山、克服了一个难题般如释重负。邦子也是如此。不知不觉中，原本饱受责难，差点被逼入死角的校方，开始得到大家的理解了。

然而，现在放心显然为时过早。

&ldo;大出他们有不在场证明吗?&rdo;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直截了当的提问令全体家长脊背一凉。如果将刚才校方和家长间的唇枪舌剑比作网球比赛中的近网拉锯，那么现在的提问简直是往球场里扔球拍的犯规行为。

&ldo;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rdo;津崎校长反问道，额头冒出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位于会场中央的提问者仍然坐着：&ldo;就是不在场证明。柏木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二十四日的半夜。当时大出他们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你们知道吗?&rdo;

&ldo;可是，为什么要问这个……&rdo;

&ldo;大出他们将柏木叫到学校并推下屋顶，不是没有可能吧?偷出钥匙跑到屋顶上的事他们绝对干得出来。警察调查过他们吗?&rdo;

津崎校长没有掏出手绢，直接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

&ldo;对不起，正如我刚才的说明，无法证明柏木的死与他人相关。

因此我无法答复您的问题。&rdo;

&ldo;难道不觉得可疑吗?&rdo;一个尖锐的声音冒了出来，如同当头一棒，&ldo;不将凶手绳之以法我们就不能放心地让孩子来上学。说实话，这样的家长会本该有警察出席。不通报警方的调查进展，这场会议就毫无意义。&rdo;

低低的赞同声此起彼伏。校长字斟句酌为自己披上的龟壳般的屏障障就此土崩瓦解，一切都已暴露无遗。&ldo;大出&rdo;这个名字也被家长们颇频提起。

&ldo;柏木是否被人杀害，这一点尚无定论。&rdo;高木老师上前说道，从表情看，她已忍无可忍，&ldo;刚才的发言极易导致对大出的误解。请不要随便使用&lso;凶手&rso;一词。&rdo;

刚才的那名女性又说了句什么，由于声音变了调，邦子没能听清。包庇学生，隐瞒事实。身边的家长又随之骚动起来。

发言者终于站起身，双手扯着麦克风的连线在空中胡乱挥舞，还使劲摇着头，说道：&ldo;我来告诉你，我们家孩子一年级时被大出俊次打过，还被他从楼梯上踢下，造成腿部骨折!老师们可别装不知情。当时我要去告他，可你们说事关学校声誉，求我别告。就是因为你们没管教好这种流氓学生，才酿成了杀人惨祸!&rdo;

场内一片哗然，家长们都沸腾了。言语的纸屑裹挟着情绪的灰尘，将会场搅和得乌烟瘴气。

&ldo;真有这回事吗?&rdo;

&ldo;快讲讲清楚!&rdo;

&ldo;没听说过这种事啊。&rdo;

&ldo;学校到底隐瞒了什么?&rdo;

有些家长甚至站起身准备冲上前去，仍在座位上的家长们也班明显做好了随时起身的准备。

&ldo;对不起。&rdo;那个曾在中途递送麦克风的男老师走向前方，挤到校长和年级主任之间，凑近立杆式麦克风。&ldo;我叫楠山，负责二年级的社会课程。我了解柏木和与他发生冲突的那三名学生。那天发现柏木后，我一直都在现场。我看到过柏木的遗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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