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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辰日一（第1页）

这么硬挺到了季如枝生辰那日，那几天，皇州接连着下了好几场雨，终于在生辰日那天，天气放晴，空中弥漫着淡淡青草香，常笙破天荒地没有跟季如枝吵，还出了钱，买了些好吃的，寒舟也让星隐从魅坊里挑了些礼物，让人送过来。

季初云那天醒得很早，特地托常笙买了些栗子酥，说是如枝爱吃，等这一切准备齐全，四人在这个简陋却洋溢着温情的小院里，为季如枝过了个生辰。

到晚间，季初云提出要与妹妹聊聊，常笙和寒舟识趣地提议要出去逛逛，两人走在繁华的小巷，路上遇到一个买糖画的小贩，常笙主动凑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寒舟见状也围上去，小贩是个老头，留着花白的胡子，有几处还沾上了糖渍。常笙俯下身，眼珠子都快贴在做好的糖画上，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什么都没有。

常笙这才想起，钱袋大部分都给那次给季初云看诊的老大夫了，而剩下的钱今天给季如枝买栗子糕了，所以现在，连买糖画的钱都没了。

想到这，常笙撇撇嘴，正要从摊前离开，就听见身后一道声音：“一个糖画，多谢。”

老者笑眯眯地回答：“好嘞，您要哪个？”一听是寒舟，常笙一个原地转圈，又回到摊位前，直勾勾地盯着寒舟的钱袋，鼓鼓的，应该有不少钱吧。

许是常笙的视线有些灼热，寒舟在她身旁轻声道：“要哪个？”常笙一点也不客气，指着摊前的一个糖画就说：“来两个吧。”那是个小娃娃样的，依稀看得出是个女孩模样，留着头发，十分可爱，

老者又说：“姑娘，拿一个这样的吧，与你手里的那个是一对呢。”

“行啊，多谢。对了，寒舟，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不必。”

“哦。”常笙一手拿一个，一个小姑娘样，另一个是小公子样子的，都是笑模样，常笙也笑了，又白嫖一个糖画。

走在巷子里，常笙乐呵呵地啃着那个小公子样子的糖画，手里还攥着那个小姑娘样子的，忽然，寒舟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糖画。只是放的时间有些长，糖都要融化了。

他扭头看，正好看见常笙叼着她那根望着他，常笙嘴里还含着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给你的，快点吃，被季如枝看见，指定得被抢。”寒舟怔住，他本来以为常笙要吃两个呢。

他正低头看手中的糖画时，巷子尽头隐约传来季如枝撕心裂肺的哭喊，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什么糖画，往小院赶去。

常笙‘砰’一声踹开门，屋子里隐约有烛光，伴随着季如枝的嚎啕大哭，两人一起冲了进去。

进门就看见季初云气息奄奄地躺在榻上，听到两人进门，气若游丝：“常姑娘···帮我···照顾···求你···”“哥哥，不，不要再说了，我只要哥哥照顾我。”说到最后，季如枝已经哭到喘不上气，一旁的常笙见状，握紧季初云的手腕，往经脉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灵力探进身体的一瞬，常笙发现季初云经脉尽数被封，再抬眼，看见季初云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眼睛里尽是遗憾，还带有一丝无奈与释然，一旁的季如枝哭的不成样子，紧紧握着哥哥的手，却什么也没说。

她要说什么啊，哥哥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自己也没有能力保护哥哥，又何必让哥哥为自己挂心呢，她知道，哥哥最疼自己，想到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就大哭一场，后来看见哥哥跪在灵堂前暗地底哭了好几次。如果自己强起来，保护自己，保护，哥哥。

记得最后，屋子里谁也没说话。还是季如枝‘豪气’地抹了抹眼泪，趴在床边，声音很小，却很坚定：“哥哥，我一定会变强，等我，保护你。”季初云笑了笑，勉强挤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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