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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说：&ldo;现在的不能看，以前的记录总有吧？我就看看以前的。&rdo;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答允道：&ldo;这样，我遣人去找找。&rdo;

他躲闪开我的目光，很不自然地转身离去，进了昭文馆。门口的守卫给他放了行，又把我格在外面。

我对他们做了个鬼脸，才带着阿渡不甘心地回去了。

午后，就有人送来了一些有关西凉的地方志。我大致翻了翻，数量很少，最近没有记载，最早也只是三年前。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在中原的史书上是怎么写我们西凉的。

这本书看着像是时间很长了，发黄泛旧。我兢兢翻开薄脆的书页，忽地翻到了一页，纸新的很，好像是突兀地出现在这本书里一样。我抖落一阵它也没掉下来，订得很牢靠。

只是我恰好看见了&ldo;铁尔格达&rdo;几个字，惊喜道：&ldo;找到了！&rdo;

阿翁的名字，是我来这后最初学的一些字之一。那时候我实在对写中原字没什么兴趣，永娘就让我说一些喜欢的、想学的字，她先教着我。

所以，我先学会了&ldo;西凉&rdo;、&ldo;家&rdo;、&ldo;小枫&rdo;……还有&ldo;铁尔格达&rdo;。

阿翁对我最好，所以我最想念他。

&ldo;匈奴铁尔格达单于……&rdo;我艰难地辨认着那些字迹，觉得头疼得很，便唤永娘：&ldo;这写的都是什么？永娘你来帮我读读。&rdo;

永娘款款走来，拿了书册，读的颇为流利。

那些话连在一起，我又不懂了。

永娘笑道：&ldo;这一句的意思呀，是铁尔格达单于英勇善战，管理有方，匈奴的情势一比一天好。&rdo;

&ldo;这一句呀，是说西凉百姓安居乐业。&rdo;

我听着这些话，觉得甚是欣慰。许久没有西凉的消息，我真是快要闷死了。今天看了这些记载，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儿心酸，但也算是解了思乡的忧愁。

&ldo;这一句是说西凉的九公主和大唐太子联姻，两国交好，未来不会再有战事，人们都很喜欢看见这样的局面……&rdo;

永娘脸上的笑意渐渐浅了。她好像觉得自己正在念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摇了摇头便放了那本地方志。

我不依不饶道：&ldo;永娘，你就再和我讲讲吧。上面还有没有什么我阿爹阿娘的消息，还有我阿翁的……&rdo;

永娘颇为为难，但是不忍心拒绝我，于是又重新拿起那本册子。她略略翻看了几页，表情愈加凝重。

我不明所以，问道：&ldo;怎么了？&rdo;

永娘神色如常，翻开一页，朝我念道：&ldo;这些说得太复杂，有些太难以理解，婢子就拣要紧的和太子妃说说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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