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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你们看他的目光指向，第一张到第四张，他的目光都是望着镜头方向的，也就是说他在看死亡发生的现场。第五张开始目光有点偏离，第八张的时候，他所看着的已经完全不是现场了。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关注死亡现场或者死者，而是专注地盯着某一个人，那个人一开始的时候在现场这边，后来慢慢走开了。&rdo;

常坤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说：&ldo;仔细想想，用排除法，想想他盯着的那个目标人物，是记者，警察，还是村民。&rdo;

常坤把每张照片都仔仔细细看几遍，拿起最后一张说：&ldo;这张照片是尸体抬上车以后拍的。那个时候所有警察都在，记者也都在，一个不少，但于恩浩的目光是望着别处的，就是说，这个男孩注意的肯定不是记者不是警察，而是村里的某个人。&rdo;

&ldo;于恩浩?&rdo;

&ldo;这个男孩的名字。于恩浩。&rdo;

我点了下头，说：&ldo;这样的话，范围应该可以缩得很小。你们应该还记得当时有哪几个村民在死亡现场的。&rdo;

常坤点头，在照片堆里寻找，拿出九张给我。

九张人物正面照。

&ldo;这几个都在。&rdo;他说，然后回头看老苗一眼，&ldo;你看看，有没有错。&rdo;

老苗看了一遍，摇头：&ldo;没错，这九个都在。&rdo;

我让常坤把每个人的名字写在照片的反面。

刚好石玲把我要的资料和名单拿进来，我对照名单看很久，并且在村民分布图上找出这几个人住的房子的位置。

&ldo;这就是说，那个装神弄鬼的嫌疑人范围又可以缩小了。肯定不是小孩，也肯定不会是这九个人中的一个。15个减掉2个小孩，再减掉这9个，只有4个村民有机会扮成鬼。哪4个?&rdo;

常坤又找出四张照片，把名字写在照片的后面，写完以后又说：&ldo;也不一定非是这四个中的一个，当时有九个村民在场，因为死亡发生，场面有点混乱，可能有谁中途悄悄离开去扮鬼也不一定的。&rdo;

这也对。

15个村民的名单资料齐了。我还要死亡者的名单和详细材料。

常坤犹豫，然后摇头：&ldo;不行。&rdo;

&ldo;机密?&rdo;

&ldo;差不多。&rdo;

&ldo;以前那些案子，我不问你拿，你都给我看，现在什么情况?&rdo;

&ldo;没什么情况。我安排车送你回去。&rdo;

&ldo;把材料给我。看过我就回家。你不用这么急着赶。&rdo;

老苗拉了拉常坤的衣袖。

常坤看看老苗，叹口气，让石玲去拿材料。

粗粗草草翻一遍，什么情况都没看明白。

九条人命，只有名字，年龄，身份背景，死亡时间，死状，有几宗连照片和验尸报告都没有。

只有最近的四宗资料比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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