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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妈的。

&ldo;b计划。&rdo;我说，跟在汤普森后面走，而tj则拔腿跑到百老汇大道的街口，转弯去利奥正在等的地方，利奥原来正把早版的《每日新闻报》摊在方向盘上看。但tj上车之前，他已经发动引擎。纽约的交通规则是遇红灯一律不准右转，因为交通实在太混乱了，要是允许右转会更糟。不过脱口秀主持人大卫&iddot;雷特曼有一次指出纽约人只把交通规则当成参考而已，而且利奥觉得成人应该能够运用自己的判断力。他绕过街角，在街区中段接我上车。

我上了后座，利奥开到街口碰上红灯停下。汤普森走到街角时，可能站到人行道边缘招一辆往南的出租车，也可能步行往南穿过八十七街，或者等绿灯亮时穿越西端大道，往河滨道走。

如果他选了上述三种可能性中的任何一种，我们跟踪他就不会有问题，偏偏他右转，朝上城方向走。利奥可能会愿意再碰一次运气，来个红灯右转，可是他之前没转到右线道，而且这是一条单行线，所以实在没办法右转。

&ldo;狗娘养的!&rdo;他气冲冲地说。

&ldo;开到河滨道，从八十八街绕回来，&rdo;我说着，打开车门下车，&ldo;我会设法盯住他。&rdo;

等我赶过去，他已经在我前头领先有半个街区，这应该不是问题，可是他在八十八街右转，我就看不见他了。我加快脚步来到他刚刚转弯的街角，发现他不见了。

利奥载我们回到第九大道和五十七街交口，不肯收任何钱。&ldo;我还以为会有一场冒险，&rdo;他说，&ldo;&lso;跟踪那辆出租车!&rso;我还以为可以表演一下我的驾驶技术，跟踪那个王八蛋穿越布鲁克林，到那些连熟知纽约的《每日新闻报》专栏作家彼得&iddot;汉米尔都会迷路的角落。结果我竟然只是开车绕了那个他妈的街区一圈而已。&rdo;

&ldo;我把人跟丢不是你的错。&rdo;

&ldo;的确，都是他的错，因为结果证明他是个滑头的混蛋。你把钱收起来，马修。下回再打电话给我，我们玩得开心点，到时候你可以付我双倍。不过这次免费。&rdo;

他在晨星餐厅门口放我们下车，不过我和tj都不想进去。我们过街到凡登大厦，上楼回家。埃莱娜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莫妮卡推荐她看的小说，说绝对能让人获得有罪恶感的快乐。&ldo;她说这本书等于一部哭湿三条手帕的电影，&rdo;埃莱娜说，&ldo;我承认她说得没错。怎么了?&rdo;

&ldo;那家伙绕过街角把我们甩掉了。&rdo;我说。

&ldo;这狗娘养的胆子真大。你们要吃点什么吗?&rdo;

&ldo;我真希望这一夜可以从头来一遍，&rdo;我说，&ldo;不过很难。我不想再喝咖啡了。我什么都不想要。tj你呢?&rdo;

&ldo;我喝可乐吧。&rdo;他说，然后自己去拿。

我跟着他到厨房，两人一起坐在那里，想弄清刚才在西八十几街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ldo;看起来好像是他耍了我们一场，&rdo;他说，&ldo;可是他的行动看起来不太像。&rdo;

&ldo;我不明白的是，&rdo;我说，&ldo;他怎么就这样消失了。&rdo;

&ldo;他走在路上，用魔术把自己变了成一家杂货店。&rdo;

&ldo;真的就像这样，对吧?他转弯时离我没多远。一百英尺?不会太远，而且我应该把距离缩得更短了，他一转弯我就看不见了，于是就加紧脚步追上去。我到了转角，却发现他不见了。&rdo;

&ldo;就算他转过弯就开始叫车，但你马上就会到那个转角，应该可以看到他了。&rdo;

&ldo;我本来以为是这样。&rdo;

&ldo;除非他走进那幢大楼。&rdo;

&ldo;转角那幢公寓?我也想到过。靠街上的那扇门没上锁，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前厅。然后你就得有钥匙，或者谁按键开了里面那扇门让你进去。我往前厅里看过，没看到他，不过我不是马上就看的，是在街上找了一阵子后才去看的。你知道，他没往百老汇大道走，而是走到西端大道，这好像很奇怪，但如果他住在那里‐‐&rdo;

&ldo;那他只是回家罢了。&rdo;

&ldo;一个男人住得离一个女人很近，却告诉她说自己住在几英里之外的东三十几街。&rdo;

&ldo;也许他不希望她每隔一天就跑来借一罐糖。&rdo;

&ldo;比较可能是借一包香烟。不过我的确可以理解。你在网络上交到一个女朋友，希望她不是住在遥远的布鲁克林或皇后区，免得要搭地铁、换巴士才能去到那里，可是接下来你又发现她就住在附近，于是你明白，原来住得太近也不是好事。&rdo;

&ldo;不知道，&rdo;他说，&ldo;她如果在附近看到他，不是会认出来吗?&rdo;

&ldo;照理说是这样。纽约人可能不认识隔壁的邻居，但通常见到会认得脸。另外别忘了一件事，他打过一个电话。&rdo;

&ldo;就在他点烟抽之前。&rdo;

先前埃莱娜也进来厨房泡茶。&ldo;他是打给他太太，&rdo;她说，&ldo;看是不是该买一夸脱牛奶回家。&rdo;

&ldo;或是一罐糖，&rdo;我说，&ldo;或一条万宝路烟。如果他已婚，会找个住在附近的女朋友吗?&rdo;

&ldo;除非他真的很想死，&rdo;她说，&ldo;他是跟谁在通电话，男的还是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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