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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

&ldo;小海！&rdo;

和着呼啸，长刀如龙蛇流转回旋，所及之处残肢断臂一片血腥。犬耳的少女一身黑服，她的身边，即使一片火与血的艳丽，也掩不住她带来的压抑感。

少年沙哑的声音传入东海耳中，东海在杀戮中收起长刀。

&ldo;白。&rdo;又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

&ldo;为什么，要做这种事？&rdo;坂田白檀不忍心。小海的周围是哀嚎着的士兵，是数不清的残肢断臂，是……

东海嗤笑：&ldo;我是恶鬼，做这种事，还需要理由吗？&rdo;

琉璃一般的眼睛，满是嘲讽。映着周围的各种鬼怪。如此情景，一如当年在山上，东海被人类士兵围剿。

只是，立场置换，让白檀生出许多心绪。

东海笑的愈发动人，她脸颊上的血迹像是远古的图腾，带着蛮荒之地的狂妄血腥。舌尖绕过尖锐的犬牙，舔了下嘴角的血，无一不在提醒白檀‐‐

她不是人类了。

&ldo;你这样，让世人如何想你！&rdo;

&ldo;世人？不就是你嘛。&rdo;

白檀愣了一会，晦涩的问：&ldo;如果我给婆婆陪葬，你会收手吗？&rdo;

东海愣了一下：&ldo;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rdo;

&ldo;是我食言。&rdo;他心中有愧，当初本想随着誓言与阿雪婆婆共赴黄泉，但是家中长辈的各种劝阻让他……

&ldo;白檀，如今这样，又怎么是你一人的生死，可以改变的。&rdo;温厚的男声在白檀身后响起。

看到来人，白檀下意识半跪下来，恭顺的喊了一声：&ldo;赖光大人！&rdo;

东海问：&ldo;听闻，乱世出英雄。赖光大人，现在能不能称的上乱呢？&rdo;

源赖光笑了，果然是他的盾，即使狂妄不好管制，也总能合他的心意。

&ldo;白，与其在这里和我说教，你还是躲起来比较好！&rdo;东海话音才落，越过二人，向着更远处的士兵和术士而去。

源赖光眯起双眼，想起两人之前会面，他问她：&ldo;你到底想做什么？&rdo;

她许久没有回答自己，在他离开的时候，她说：&ldo;让我这种人，少一些吧。&rdo;

……

……

火烧京都的麓áo战持续了很久，玉藻前和东海合伙将京都搅和的天翻地覆，人们叫苦连天，玉藻前还神采奕奕迎战京都，东海却支撑不了太久了。

即使如此消耗，东海已经虚弱，人们却发现，他们对东海无可奈何。

直到高天原降下神明，铺满整个平安京的金色穗田让百姓稳定下来，笼罩天空的星辰结界让阴阳师们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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