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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两期的《环球国际月刊》?&rdo;在农家很少会见到这本杂志的。

二月和一月号。王汉在看分两期连载的新福尔摩斯探案。

&ldo;真的很好看&rdo;我说，&ldo;我在念警校的时候看过很多。&rdo;

她对我灿烂地笑着。&ldo;也许你能成为一个像柯南&iddot;道尔那样的作家，&rdo;她说。

&ldo;大概不会。&rdo;咖啡很好，让我在冷天驾车之后暖了起来。&ldo;我真的应该先去看看陈兰，等等再来喝完茶。&rdo;

&ldo;你会发现她精神很好。&rdo;

陈兰的房间在楼顶上，正月里我第一次走进那个房间时，见到的是一个虚弱而苍白的女人，五十多岁，皮肤很粗，反应迟缓，离大限似乎不远了。现在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就连那个房间看起来也明亮得多，而陈兰更是比我以前见到的鲜活多了。她坐在床上，一条亮粉红色的围巾披在肩膀上，她对我微笑表示欢迎。&ldo;你看，我已经好多了!我想我这个星期就能下床了吗?&rdo;

她的病在大概会算是一种因为甲状腺功能失调引起的所谓黏液水肿。我不是医生，医治不了她的病，我为她办好户口，履行了我的职责，我只在意这一点。&ldo;这样说吧，陈大娘，听镇医务所的黄医生说，你的病需要卧床休息，现在还不是你能下床走动的时候。&rdo;我向她眨了下眼睛，因为我知道她喜欢我那样。&ldo;真正说起来，我打赌你早就已经偷偷下过床了!&rdo;

&ldo;哎，你怎么知道的?警官?&rdo;

&ldo;小莎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我问说你好不好，她说你现在躺在床上，可是看起来很好。哎，你还能在哪里呢?她之所以会那样说的唯一原因就是你最近有时下过床，到处走动。&rdo;

&ldo;天啊，罗警官!你当户籍太屈才了，你该去当侦探!&rdo;

&ldo;当户籍警已经够忙的了，&rdo;我将办好的户给她，一面说道，&ldo;我看今早还会再起雾。&rdo;

&ldo;一点也不错!&rdo;

&ldo;婚期也越来越近了，是吧?&rdo;我猜想即将来临的喜事对她的恢复大有助益。

&ldo;是呀，只剩两个月了，那会是我一生中的一个快活日子。我想王杰会觉得很苦，少了小汉在家里帮忙，不过他会想办法的，我跟他说孩子都二十五岁了‐‐该让他过他自己的生活。&rdo;

&ldo;小凤看起来是个好女孩子。&rdo;

&ldo;再好不过了!当然啦，她不是佛教徒，可是我们并不觉得这是她的缺点。当然她父母是希望她能嫁给村长的侄子华雷，因为村里现在就属他家有钱。可是华雷都三十多了‐‐对像小凤那样的女孩子来说是太老了点。我猜她当初和他分手的时候，也知道这点吧。&rdo;

门上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王珊，另外那个双胞胎女儿，走了进来。&ldo;妈妈，汉哥准备要走了，他在问送给小凤妈妈的花生酱在哪里。&rdo;

&ldo;老天，我差点忘了!告诉他到厨房里的架子上拿一瓶去。&rdo;

在她走后，我说：&ldo;你两个女儿都好可爱。&rdo;

&ldo;真的，是吧?跟她们父亲一样长得高高的，你分得清她们谁是谁吗?&rdo;

我点了点头。&ldo;她们这个年纪正是想要有个人特色的时候，小莎的头发梳得有点不同。&rdo;

&ldo;在她们小一点的时候，小汉老是拿她们来唬我们，调换位子什么的。&rdo;

（二）消失在木桥上

我留下她办理户口时给我的证明和手续，回到楼下口。王汉洛穿上了一件有毛皮领的大衣，准备上路到小凤家去。那大约要沿着弯弯曲曲的路走上五里，经过村委会，还要过那道木桥。

王汉拿起那装有花生酱的玻璃瓶说：&ldo;罗警官，你跟我们一起走好吗?小凤的爸爸脾气很大，我有一点怕。不过既然你在附近，也许可以请你去看看。&rdo;

小凤听到他的要求似乎大感意外，可是我并不反对。&ldo;好呀，我驾我的警车跟着你走。&rdo;

到了外面，王汉说：&ldo;小凤，你坐罗警官的警车，免得他迷路。&ot;

她对这话嗤之以鼻地说：&ldo;这条路通不到别的地方，木桥汉哥。&rdo;

可是她还是爬上了我的警车，我发动了引擎。&ldo;我听说你有一部桑塔纳，波哥。&rdo;

&ldo;现在正停在所里的车库里，等到春天再用。这辆警车对我来说就够好了。&rdo;我开着警车跟在王汉的牛车后面，因为雾很大，所以我的车正常情况下还没有牛车走得快。

前面的路弯弯曲曲，两边都是树林。虽然时间已近中午，在我们面前的细雨还没有停，我们还没走多远，王汉就加快了速度，转过一个弯道，从我们眼前消失了踪影。视觉中路上却只有王汉的牛车留下的痕迹。在冬天的细雨中没有多少入会走上这条泥泞的道路。

&ldo;你汉哥好像和他爸很不一样，&rdo;我聊着闲天地说。

&ldo;那是因为王叔叔是他的继父，&rdo;小凤解释道，&ldo;陈阿姨的第一任丈夫‐‐汉哥的生父‐‐在他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因为癌症过世了。她再嫁，后来才生了那对双胞胎。

&ldo;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会差那么久。&ot;

&ldo;差那么久?&rdo;

&ldo;王汉和他两个妹妹相差九岁呢。农村一般来说孩子都生得很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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