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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自己选的女儿（第2页）
他过生日不爱摆宴，只是由克莉她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再接受一下各怀目的的人的祝贺就完了。
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但现在才知道，只是因为失望而自我催眠别在意罢了。
当晚，艾克丝敲开了他的门，笑眯眯地问：“今天是你生日，我在你这里睡可以吗？”
她不是很懂，资料上明明说成年人类都有需求，所以这种事应该是正常的，可人类偏偏要明面上压抑唾弃，私底下欢喜，奇怪。
那么就她来主动吧，反正她不是人类，用不着遵守他们那种不成文的别扭习惯。
格雷德瞬间面红耳赤，张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僵硬地侧身，让她进去了。
要说点什么？要做点什么？该怎么预热？我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那边去？她说的睡应该是单纯的睡？——脑袋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分辨不清的想法。
可还没想出答案，他就被艾克丝大力扑倒在了床上，很快地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
渐渐习惯后，他们就直接住在一个房间里了，但不管晚上多嗨，连格雷德偶尔都会腰酸有黑眼圈，艾克丝却照样生龙活虎，神采奕奕。
薄薄的白衬衫穿在身上，艾克丝的脖颈干干净净，看不见半点痕迹端倪，可这种事格雷德怎么好意思问，只当她是自己想办法盖住了。
其实关于这个，就算想露出来逗他玩，艾克丝也没办法，本来她就拥有快速自愈的能力，在吃了某个拥有细胞分裂再生能力的人后恢复的速度就更快了，尤其体现在拟态受伤时，而且这还是个被动技能。
嗯……其实算好事呢。
因为习惯了过平淡无奇的生日，所以格雷德从来没关注过这类信息，他连忙转头去查艾克丝的生日，却根本找不到。
——她是被D博士养大的，身份没有在电子库中注册，后来回归也只填写了寥寥几项基本信息。
这是D博士从前要求艾克丝的，监控联邦方面不要出现一丁点有关她的消息，省得惹麻烦，也算是他的某种退路，对地下世界的主宰们倒是没有隐瞒。
实在没办法，本来也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格雷德只好开口去问。
“嗯，生日啊……”艾克丝微愣，想了想把那天告诉他了，但没忘记填上任何一点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就把我老爸捡我的那天当生日吧。”
毕竟暂时还用着这么个设定不是吗。
她笑盈盈道：“我从来不过生日，你也不用一定要礼尚往来那么生分。”
“不是，”格雷德认真道“我想送你东西。”
“哦，那也很好啊，”艾克丝亲亲他“我等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格雷德闲着没事就琢磨礼物的事情，其实艾克丝的爱好挺明确的，她喜欢打游戏，喜欢收集，但他想能不能送点更特别的东西。
于是他忽然注意到，从认识艾克丝起，他就从没见过她摘下耳朵上的一对银色耳圈，不管出席任何场合搭配礼服都不曾替换。
格雷德问道：“你的耳圈……有特殊意义吗？”
艾克丝摸了下耳朵，轻轻一笑，继续拼模型：“算是吧，这是我长这么大我老爸送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每次说起D博士，格雷德还是会觉得有点微妙，他迟疑着问：“你讨厌他吗？”
他看过几次父女两个的通讯，基本每次都是两个人和气几句，就开始互相嘲讽，然后以D博士的暴跳如雷结束。
艾克丝想了一会儿，道：“不讨厌，没有他就没有我，不讨厌。”
可能是第一次有人问这种事，她忍不住把对方当做倾听者，想多说一些：“但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个有缺陷的存在，你知道吗，我不会哭也不会笑，比机器人还机器人。”
格雷德自动补全设定，原来是因为缺陷才会被亲生父母遗弃。
艾克丝手上固定零件，讲故事一样道：“我老爸只对我热情了一段时间，发现我不是什么都听他的，他又拿我没办法后就不管我了，每天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研究当中。”
“最开始我没什么感觉，就自己在研究所里游荡，慢慢最先懂得了什么叫‘无聊’，后来我又发现，我可以从老爸的喜怒哀乐中隐约理解学习到什么，就故意挑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会常常注意到我了，闲时能教我点东西，不过我很聪明，很快就把他的才能全部学会……你知道吧，我老爸科研以外就是个废柴，”艾克丝笑了一声，接着道“没什么好教我，他就让我自己学习技能，然后他就再也管不住我了。”
“于是我就去学我想学的，总是故意气他，慢慢地，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了，他总骂我小怪物不孝女之类的。”
他们的经历和感情还真复杂……格雷德斟酌着回复：“他……他既然愿意收养你，就不该不喜欢你。”
“……对，”记忆中的某一幕闪过，艾克丝的眼睛一弯“你说的对，是他自己要来的女儿，什么样都得受着。”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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