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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明楼曾经想，如果有一天他要为了这场战争流干净最后一滴血，那么他想要回去他的家乡，回去阿诚的身边，把头靠在阿诚的膝盖上，然后在这个人的怀抱中死去。

现在明楼得到了。他的爱，他的归宿，他所期待但还未能拥有的家园。他死而无憾。

当明楼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王天风的时候，王天风笑了：&ldo;别人都说我是疯子，你却比我更疯，不如把我疯子这个称号让给你好了。&rdo;

明楼也笑了：&ldo;我才不稀竿。你帮我把这次计划配合好就行了。&rdo;

&ldo;放心。‐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等我离开上海引着敌人的视线回重庆之后，剩下的事情郭骑云也会帮你办好。&rdo;

明楼点了点头。

&ldo;对了，收尸就别指望了。顶多等到明年清明，我去你的衣冠冢上为你洒一杯酒。&rdo;王天风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ldo;对了，你这一走，这军校第一的称号不就变成我了吗？&rdo;

明楼笑着摇头：&ldo;你也不怕胜之不武？&rdo;

&ldo;胜利就行。&rdo;可是王天风说，&ldo;无论用什么方法，胜利就行。&rdo;

明楼点头：&ldo;一定会胜利的。&rdo;

那日阿诚到很晚才回来，明楼还没有睡，他‐边在书房看文件，一边等着阿诚。

他想，也许阿诚回来之后会想要跟他谈谈。

可是阿诚进来书房之后。一句话也投有说。

&ldo;想不想谈谈？&rdo;他问阿诚。

&ldo;不想。&rdo;阿诚说，然后脱了夜露浸湿的外套，朝明楼走过来。

&ldo;干什么？&rdo;明楼摘下眼镜看他。

&ldo;帮我暖暖手。&rdo;阿诚说，&ldo;冷。&rdo;

阿诚的脸冻红了，身上y浸着冬天的气息，‐看就是行了夜路回来的。

&ldo;冷你还乱跑，还这么晚回家。&rdo;明楼说着，抓住了阿诚的手。

阿诚的手冻得就像是两块僵硬的岩石。

明楼用力帮他搓着手：&ldo;手又这么冷，手套呢？&rdo;

&ldo;忘了戴。&rdo;阿诚笑了。

他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明楼突然松了口气。

&ldo;想通了？&rdo;他问阿诚。阿诚点头。

&ldo;早知道你想通了，我就不用等你到这么晚了。&rdo;明楼揉了揉眉心，&ldo;一直不敢睡，就怕小祖宗你回来想要跟我谈谈。&rdo;

&ldo;谈谈就不用了，不过反正你还没睡，我们可以来做点谈谈更好的事。&rdo;阿诚说。

明楼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阿诚己经凑上来，吻住了他。

这个吻不像他们在金门饭店的第一个吻那么急切。

它开始得如此温和，仿佛一池浅浅春水。

它维持着缓慢节奏，就像一首悠扬慢歌。

阿诚只是慢慢地吻着，细细地亲着。

明楼的嘴角，上唇，然后嘴唇轻轻扫过无意中长出来的胡渣，流连过唇边开始出现的笑纹，最后停留在明楼的下唇上。阿诚用嘴唇含着那里，用牙齿轻轻厮磨。

然后当这‐切完成之后，他想要重新来一遭。

嘴角，上唇，胡渣，笑纹，然后是下唇。

……然后再一遍。

明楼用一只手抓住了阿诚的下巴，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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