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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你有没有看见什么?&rdo;我问道。

&ldo;看见什么?&rdo;凯&iddot;卢西纳的表情突然变得生硬。&ldo;不，冴羽&iddot;道流，那件事不能提起。&rdo;

&ldo;咦?&rdo;

&ldo;那是不能说出口的事。&rdo;他变得面无表情。

&ldo;哪件事?&rdo;

&ldo;不能看，不能说。&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

&ldo;到里面去吧!&rdo;凯&iddot;卢西纳抬起壮硕的手臂，指着入口大门。

我又环顾周围一次，才点了点头。

折回前廊，打开门后，我们进入室内，默默地走在宫殿通道上。凯&iddot;卢西纳在我的身旁，罗伊迪则在不远身后。

&ldo;有这么一个传说，&rdo;凯&iddot;卢西纳没看我一眼，一面步行，一面以几不可辨的微小声量说道。

&ldo;什么传说?&rdo;

&ldo;眼见即会失却，言及即会消散。&rdo;他低声说道。

&ldo;眼见即会失却，言及即会消散?&rdo;我将这句话复诵了一遍。&ldo;这是在说什么?看见什么以后，会失去什么?说了什么以后，什么会消散?&rdo;

&ldo;守护着我们的存在。&rdo;凯转向我。&ldo;不可怀疑，不可试探，接受一切，并相信一切。回想、思索会令人产生疑虑，导致迷惑;疑虑与迷惑是漂浮于试验之海的小舟，晃动小舟的不是波浪，而是自身的焦虑，它会让晃动越来越剧烈。小舟晃动时，注视原理的眼睛便会被阖上，倾听真实的耳朵便会被掩住。不可看，不可说;原来就无法眼见，无法获知。假如说出口，你将无法沉眠，安乐将永远不会降临。&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我问道。&ldo;是在说神吗?&rdo;

凯&iddot;卢西纳停住脚步，直视着我。

我感觉他的视线之中，一瞬间蕴含了轻蔑。

是我多心吗?

他微妙地倾着脸孔，立刻又转向前方;他的侧脸中，已不带任何表情。

迈开步伐。

我与他并肩而行，观察着他的侧脸。

&ldo;要我再说一次吗?冴羽&iddot;道流。&rdo;他仍旧面向前方，如此说道。

&ldo;好。&rdo;

&ldo;眼见即会失却，言及即会消散。&rdo;凯&iddot;卢西纳并不瞧我一眼。

&ldo;那是忠告?&rdo;我问道。

&ldo;对。&rdo;

&ldo;我不懂忠告的意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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