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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实验（第2页）

“风院长，我来了。这地方真偏僻。”

少年赫然是南宫夜，而炼药的老者，正是风书仁。

“小夜，你来得刚刚好。”风书仁把冰寒丹递到他面前，“快把它服下。这枚冰寒丹，能够在你开启破界领域时，麻痹体内的苦痛。”

“这枚丹药唔！”南宫夜刚想看清丹药的形状，却被风书仁强行塞进嘴里，一股冷意从口腔渗入五脏，少年顿时痛苦地捂住胸口。

“不好意思，我怕药丹融化了。”风书仁替少年拍打后背，“感觉如何？”

“太冷了，好冷啊。”南宫夜坐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皮肤间竟发出了微弱的白光，原本柔顺的头发开始发白、僵硬。

“看来冰寒丹的药性不好控制啊。”风书仁思索。

“那怎么办？”

“无妨无妨，我找找书籍，上面应该有解决措施。”风书仁埋头在成堆的书籍里。

“您先别看书了，起码找件衣服让我取暖吧。”南宫夜无奈地说。

“衣服在箱子里，你自己去找找吧。”风书仁头也不抬。

风书仁的反应让南宫夜一愣，眼前的老者似乎陷入了某种疯魔的状态。

“哼，风书仁，你好大的狗胆！”一道尖利的嗓音穿进屋内，让呐呐自语的风书仁蓦然惊醒。

“这声音是......”南宫夜看向门口，发现一位身材娇小、满头斑白的老太太正拄着拐杖，疾步走来，她双眼深藏霹雳威风，一身碎花裙配一双踏地有声的高跟鞋，正是象头神学院的院长——雪花婆婆。

“你怎么来了？”风书仁大惊失色。

雪花婆婆的拐杖如灵蛇一般，在空中抡圆了三圈，猛地劈在南宫夜的后背上。当拐杖敲击在肌肤上时，南宫夜只觉肠胃翻江倒海，令他趴在地上恶心作呕，一颗冰冷的丹药也从口腔里跑出。

当冰寒丹离体时，南宫夜随之摆脱了彻骨的寒冷。他躺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你不止研发禁药，还拿学生当试药的小白鼠。”雪花婆婆虽然不高，但谈吐时透露出的强势却如巨人一般，压得风书仁不敢正视，“风书仁，你最近是失心疯了吗？”

“雪花婆婆，我是制药师。在我眼里，无所谓禁药。只要能对症下药，就算禁药又如何？”风书仁笑道。

“我若晚到一步，一旦冰寒丹消融在南宫夜体中，那对他来说将是无尽折磨。”雪花婆婆冷哼，“十年前，葛家村人毙命一案，你难道忘了？”

“南宫夜的身体构造独特，足以抗衡寒毒。”风书仁自信地抚须，“寒毒虽然难忍，但在以后战斗时，少了许多痛苦，这样不好吗？”

“这孩子不是战斗工具，他有血有肉，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成长方式。”雪花婆婆说，“从现在起，不允许你靠近南宫夜半步。”

“什么！？你疯了吗？你要浪费这么一块璞玉？”风书仁的额头青筋暴起，“我是他师傅，他的去留由我决定。”

“不好意思，我现在宣布收南宫夜为徒。”雪花婆婆说着，拉住南宫夜的胳膊，向门后退去。

“想走？”风书仁眼里透出杀气。

“我当然敢走。我老太婆的拐杖功夫，你难道忘了？”雪花婆婆笑道。

风书仁的脑海里浮现出五年前的境况，那时他是智城最强的三星捕灵师，但在一次切磋里，惨败给了雪花婆婆。从此，他见到雪花婆婆时，总会下意识地绕路避开。

“你口口声声说给南宫夜自由，但自始至终没有问及他的意见。”风书仁把目光转向少年，“你说，你想让谁当你的师傅？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点拨你的恩情？”

“风老师，您的恩情我不敢忘。”南宫夜低头，“当有些事陷入了某种疯狂中，我们反倒会失去了方向。我觉得，炼药修炼一事，暂时先放下吧。”

南宫夜的回答，让雪花婆婆高兴得直点头：“听到没？你若是再纠缠，休怪屋外的老师动手了。”

“你竟然带了帮手。”风书仁咬牙切齿，“好，老夫给你一个面子。快走！”说完，他转身挥拳，“砰！”将竹壁打出了一个大洞。

风书仁钻出洞口，消失不见。

看着风书仁凌乱的头发，南宫夜叹了一声。

“可恨人必有可怜处。”雪花婆婆说着，瞪了少年一眼，“但继续被那疯老头捣鼓，你怕是活不过明天了。”

“谢谢婆婆，不对，应该是院长大人。”南宫夜调皮笑道，“若没有您的锦囊，我也不能够被象头神学院录取。”

“不用谢我，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雪花婆婆细细打量他，“一阵子不见，你的眼里有光了。”

“您是说我实力进步了？”

“我是说你过得很快乐呀。”雪花婆婆慈祥地笑道，“想当初刚见面时，你的眼里只有忧愁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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