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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国士无双（第1页）

原本愤怒的李元吉迎上李二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他仿佛在与一头猛虎对视！

“二……二哥……”李元吉开口服软了。

李二像丢死狗一般将李元吉丢在了地上。

然后，这位刚刚只用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震慑了全场的秦王。

面对李渊，坦然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自知无言恳求父皇，可常言道，子不教乃父之过，可儿臣多年在外奔波，默儿自陇右回到长安，我们父子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月余，希望父皇念在母亲的份上，念在儿臣这么多年为李家舍身拼死，奔波劳苦的份上，将这逆子从轻处罚。”

说着，李二看向身后的李默，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儿臣愿意……”

“等等！”李默忽然大声打断了李二接下来的话。

“你还想说什么？！”李渊忽然怒火中烧地朝李默咆哮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你祖母的份上，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李渊这话一出，殿内的李二和殿外的长孙心中忽然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李建成见李渊居然提到了母亲，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压根就插不上话。他把目光看向瘫坐在地的李元吉，眼神示意让对方告知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李默忽然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他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李渊：“我除了是我爹的儿子，是我祖母的孙子，我不是祖父的孙儿？”

“我，秦王李世民嫡长子！大唐开国李渊的亲孙子！居然因为杀了一个坏我李家基业的反贼，竟然要被如此折辱！这是什么道理？！”李默脸上第一次浮现怒气，面对李渊，据理力争。

李渊愣住了。

殿内的李二，殿外的长孙愣住了。

太子李建成一脸懵，齐王李元吉嘴巴开合了几下，最后无力地选择闭嘴。

殿内屏风内负责记录起居注的史官，此时恨不得给李默跪下！

原本天天摸鱼的工作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刺激？

奋笔疾书的史官如是想。

李渊自登基以来，发现第一次有人跟自己如此大声说话。

“你杀了郑婕妤的父兄！你告诉朕，你若不是朕的孙儿，你能……”李渊。

“他们该死！”李默打断了李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们该死！”

“郑文宣殴打杜如晦，杜如晦乃中书舍人，从五品的朝堂官员！从下朝回府衙办公的路上被人殴打，罪同谋逆！都说国家养士百十年，仗义死节，只在一日。我大唐开国六年，这养士才养了多久？杜如晦遭此祸事，对他而言，被一届纨绔当街殴打，又与羞辱何异？！”李默语气嘲讽：“这天下人心都尚未归拢，朝堂更是正值用人之际，我都不说千金买骨的典故，我只问如此折辱人才，一旦让天下人寒心，陛下还要不要大唐万世基业，我李家还想不想坐稳这个天下？！”

这番话，掷地有声！

李渊怔住了。

不光他，这大殿上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负责记录的史官，也在此时停笔。

他从此深信，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藏在那个少年体内。

李二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眶有些发热。

李建成、李元吉、李渊和李二此时内心不约而同有同一个想法：到底是在母亲（太穆）身边长大的孩子，不像她，又像极了她。

“回答我！祖父！皇帝陛下！”

“回答我，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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