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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敖道“我们虽少猜几个灯谜,恰好天色尚早,还可尽兴畅游。”三人又到各处观看花灯,访问筹算。好在此地是金吾不禁,花灯彻夜不绝,足足游了一夜。及至回船,饮了几杯,天已发晓。林之洋道“如今月还未赏,倒要赏日了。”
水手收拾开船。枝兰音因病已好,即写一封家信,烦九公转托便船寄去;在船无事,惟有读书消遣,或同婉如作些诗赋,请唐敖指点。
行了几日,到了女儿国,船只泊岸。多九公来约唐敖上去游玩。
唐敖因闻得太宗命唐三藏西天取经,路过女儿国,几乎被国王留住,不得出来,所以不敢登岸。
多九公笑道“唐兄虑的固是。但这女儿国非那女儿国可比。若是唐三藏所过女儿国,不独唐兄不应上去,就是林兄明知货物得利,也不敢冒昧上去。此地女儿国却另有不同,历来本有男子,也是男女配合,与我们一样。其所异于人的,男子反穿衣裙,作为妇人,以治内事;女子反穿靴帽,作为男人,以治外事。男女虽亦配偶,内外之分,却与别处不同。”
唐敖道“男为妇人,以治内事,面上可脂粉?两足可须缠裹脚?”
林之洋道“闻得他们最喜缠足,无论大家小户,都以小脚为贵;若讲脂粉,更是不能缺的。幸亏俺生天朝,若生这里,也教俺裹脚,那才坑死人哩!”因从怀中取出一张货单道“妹夫,你看上面货物就是这里卖的。”
唐敖接过,只见上面所开脂粉、梳篦等类,尽是妇女所用之物。看罢,将单递还道“当日我们岭南起身,查点货物,小弟见这对象带的过多,甚觉不解,今日才知却是为此。单内既将货物开明,为何不将价钱写上?”
林之洋道“海外卖货,怎肯预先开价,须看他缺了那样,俺就那样贵。临时见景生情,却是俺们飘洋讨巧处。”唐敖道“此处虽有女儿国之名,并非纯是妇人,为何要买这些物件?”多九公道“此地向来风俗,自国王以至庶民,诸事俭朴;就只有个毛病,最喜打扮妇人。无论贫富,一经讲到妇人穿戴,莫不兴致勃勃,那怕手头拮据,也要设法购求。林兄素知此处风气,特带这些货物来卖。这个货单拿到大户人家,不过三两日就可批完,临期兑银发货。虽不能如长人国、小人国大获其利,看来也不止两三倍利息。”唐敖道“小弟当日见古人书上有‘女治外事,男治内事’一说,以为必无其事;那知今日竟得亲到其地。这样异乡,定要上去领略领略风景。舅兄今日满面红光,必有非常喜事,大约货物定是十分得彩,我们又要畅饮喜酒了。”林之洋道“今日有两只喜鹊,只管朝俺乱噪;又有一对喜蛛,巧巧落俺脚上,只怕又象燕窝那样财气,也不可知。”拿了货单,满面笑容去了。
唐敖同多九公登岸进城,细看那些人,无老无少,并无胡须;虽是男装,却是女音;兼之身段瘦小,袅袅婷婷。唐敖道“九公,你看他们原是好好妇人,却要装作男人,可谓矫揉造作了。”多九公笑道“唐兄你是这等说;只怕他们看见我们,也说我们放着好好妇人不做,却矫揉造作,充作男人哩。”唐敖点头道“九公此话不错。俗话说的‘习惯成自然。’我们看她虽觉异样,无如她们自古如此;他们看见我们,自然也以我们为非。此地男子如此,不知妇人又是怎样?”多九公暗向旁边指道“唐兄你看那个中年老妪,拿着针线做鞋,岂非妇人么?”唐敖看时,那边有个小户人家,门内坐着一个中年妇人一头青丝黑发,油搽的雪亮,真可滑倒苍蝇,头上梳一盘龙鬏儿,鬓旁许多珠翠,真是耀花人眼睛;耳坠八宝金环;身穿玫瑰紫的长衫,下穿葱绿裙儿;裙下露着小小金莲。穿一双大红绣鞋,刚刚只得三寸;伸着一双玉手,十指尖尖,在那里绣花;一双盈盈秀目,两道高高蛾眉,面上许多脂粉;再朝嘴上一看,原来一部胡须,是个络腮胡子!
看罢,忍不住扑嗤笑了一声。那妇人停了针线,望着唐敖喊道“你这妇人,敢是笑我么?”这个声音,老声老气,倒像破锣一般,把唐敖吓的拉着多九公朝前飞跑。那妇人还在那里大声说道“你面上有须,明明是个妇人;你却穿衣戴帽,混充男人!你也不管男女混杂!你明虽偷看妇女,你其实要偷看男人。你这臊货!你去照照镜子,你把本来面目都忘了!你这蹄子,也不怕羞!你今日幸亏遇见老娘;你若遇见别人,把你当作男人偷看妇女,只怕打个半死哩!”
唐敖听了,见离妇人已远,因向九公道“原来此处语音却还易懂。听他所言,果然竟把我们当作妇人,他才骂我‘蹄子’大约自有男子以来,未有如此奇骂,这可算得‘千古第一骂’。我那舅兄上去,但愿他们把他当作男人才好。”
多九公道“咹?此话怎讲?”
唐敖道“舅兄本来生的面如傅粉;前在厌火国,又将胡须烧去,更显少壮,他们要把他当作妇人,岂不耽心么?”
多九公道“此地国人向待邻邦最是和睦,何况我们又从天朝来的,更要格外尊敬。唐兄只管放心。”
唐敖道“你看路旁挂着一道榜文,围着许多人在那里高声朗诵,我们何不前去看看?”
走近仔细听时,原来是为河道壅塞之事。唐敖意欲挤进观看。多九公道“此处河道与我们何干,唐兄看他怎么?莫非要替他挑河,想酬劳么?”唐敖道“九公休得取笑。小弟素于河道丝毫不谙。适因此榜,偶然想起桂海地方每每写字都写本处俗字,即如‘囗(上大下坐)’字就是我们所读‘稳’字,‘囗(上不下生)’字就是‘终’字,诸如此类,取义也还有些意思,所以小弟要去看看,不知此处文字怎样。看在眼内,虽算不得学问,广广见识,也是好的。”分开众人进去,看毕,出来道“上面文理倒也通顺,书法也好;就只有个‘囗(上不下长)’字,不知怎讲。”多九公道“老夫记得桂海等处都以此字读作‘矮’字,想来必是高矮之义。”唐敖道“他那榜上讲的果是‘堤岸高囗(上不下长)’之话,大约必是‘矮’字无疑。今日又识一字,却是女儿国长的学问,也不虚此一行了。”
又朝前走,街上也有妇人在内,举止光景,同别处一样,裙下都露小小金莲,行动时腰肢颤颤巍巍;一时走到人烟丛杂处,也是躲躲闪闪,遮遮掩掩,那种娇羞样子,令人看着也觉生怜,也有怀抱小儿的,也有领着小儿同行的。内中许多中年妇人,也有胡须多的,也有胡须少的,还有没须的,及至细看,那中年须的,因为要充少妇,惟恐有须显老,所以拨的一毛不存。唐敖道“九公,你看,这些拔须妇人,面上须孔犹存,倒也好看。但这人中下巴,被他拔的一乾二净,可谓寸草不留,未免失了本来面目,必须另起一个新奇名字才好。”多九公道“老夫记得《论语》有句‘虎豹之鞟’。他这人中下巴,都拔的光光,莫若就叫‘人鞟’罢。”唐敖笑道“‘鞟’是‘皮去毛者也’。这‘人鞟’二字,倒也确切。”多九公道“老夫才见几个有须妇人,那部胡须都似银针一般,他却用药染黑,面上微微还有墨痕,这人中下巴,被他涂的失了本来面目。唐兄何不也起一个新奇名字呢?”唐敖道“小弟记得卫夫人讲究书法,曾有‘墨猪’之说。他们既是用墨涂的,莫若就叫‘墨猪’罢。”多九公笑道“唐兄这个名字不独别致,并且很得‘墨’字‘猪’字之神。”二人说笑,又到各处游了多时。
回到船上,林之洋尚未回来;用过晚饭,等到二鼓,仍无消息。吕氏甚觉着慌。唐敖同多九公提着灯笼,上岸找寻。走到城边,城门已闭,只得回船,次日又去寻访。仍无踪影。至第三日,又带几个水手,分头寻找,也是枉然。一连找了数日,竟似石沉大海。吕氏同婉如只哭的死去活来,唐、多二人仍是日日找寻,各处探信。
谁知那日林之洋带着货单,走进城去,到了几个行店,恰好此地正在缺货。
及至批货,因价钱过少,又将货单拿到大户人家。那大户批了货物,因指引道“我们这里有个国舅府,他家人众,须用货物必多,你到那里卖去,必定得利。”
随即问明路径,来到国舅府,果然高大门第,景象非凡,人间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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