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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利奇正待开口，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话筒，听了一两分钟之后，他说&ldo;很好&rdo;，然后放下听筒。

&ldo;衣袖上的血迹是人血，&rdo;他说，&ldo;血型跟崔夫人的一样。看来似乎奈维尔&iddot;史春吉是难脱罪嫌‐‐&rdo;

巴陀已经走到窗口，相当感兴趣地望着窗外。

&ldo;外面有个美丽的年轻男子，&rdo;他说，&ldo;相当美丽而且确确实实不正派，我想是这样。可惜拉提莫先生‐‐我想他是拉提莫先生‐‐昨晚是在东头湾而不是在这里。他是那种会砸烂自己祖母的头的人，如果他认为他能脱身，还有如果他知道他能从中得到好处的话。&rdo;

&ldo;哦，这件事跟他毫无瓜葛，&rdo;利奇说，&ldo;崔夫人的死并不能让他得到任何好处。&rdo;电话铃声再度响起。&ldo;该死的电话，这回又是怎么啦？&rdo;

他走过去接听。

&ldo;喂。噢，是你，医生？什么？她醒过来了？什么？什么？&rdo;

他转过头来：&ldo;舅舅，你过来听听这。&rdo;

巴陀走过来接过电话筒，他听着，他的脸上如同往常一般不露出任何表情。他对利奇说：

&ldo;把奈维尔&iddot;史春吉找来，詹姆士。&rdo;

奈维尔进来时，巴陀正好搁上话筒。

奈维尔一脸苍白疲惫，好奇地注视着苏格兰警场的督察长，企图从那张木脸上看出他的心思。

&ldo;史春吉先生，&rdo;巴陀说，&ldo;你是否知道有任何人非常不喜欢你？&rdo;

奈维尔两眼圆睁，摇了摇头。

&ldo;确定？&rdo;巴陀表情深刻。&ldo;先生，我的意思是，某人不只是不喜欢你‐‐某人‐‐坦白说‐‐非常讨厌你？&rdo;

奈维尔笔直坐正。

&ldo;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没有这种事。&rdo;

&ldo;想一想，史春吉先生。你没有丝毫伤害过任何人？&rdo;

奈维尔脸红起来。

&ldo;只有一个人我可以说是伤害过，然而她不是那种会怨恨的人。那就是我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离开她的我的第一任太太。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并不恨我。她是‐‐她是一个天使。&rdo;

督察长倾身向前。

&ldo;让我告诉你，史春吉先生，你是个非常幸运的男人。我并不喜欢这个案子对你不利‐‐我不喜欢。不过，这是个足以对你构成起诉的案子！而且除非陪审员正好欣赏你的个性，否则你会上绞台。&rdo;

&ldo;听你说来，&rdo;奈维尔说，&ldo;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rdo;

&ldo;是过去了，&rdo;巴陀说，&ldo;你得救了，史春吉先生，纯粹是侥幸。&rdo;

奈维尔仍旧以探询的眼光看着他。

&ldo;昨天晚上你离开崔西莲夫人之后，&rdo;巴陀说，&ldo;她拉铃找她女仆。&rdo;

他观望着等待奈维尔听出他的意思。

&ldo;之后……那么巴蕾特见到她‐‐&rdo;

&ldo;是的，好端端地活着。巴蕾特在走进她女主人房里之前看到你离开屋子。&rdo;

奈维尔说：

&ldo;可是那把铁头球杆‐‐我的指纹‐‐&rdo;

&ldo;她不是被人用那把铁头球杆打死的。拉曾比医生当时就觉得不太对，我看得出来。她是被人用其他东西杀害的。那把铁头球杆是故意放在那里的，好让嫌疑落到你身上。可能是某个偷听到你们之间争吵的人，顺理成章地选你当牺牲品，或者可能是因为‐‐&rdo;

他停顿下来，然后重复他的问题：

&ldo;这屋子里有谁恨你，史春吉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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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医生。&rdo;巴陀说。

他们在医生家里，跟刚从疗养院回来的珍&iddot;巴蕾特有过一次简短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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