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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以孙笑的脾气，能纵容一个人对自己为所欲为，除了感情，根本不需要做第二考虑。

孙笑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双手十指交叉捧着茶杯，仔细地看了顾嘉言两眼，才认真地问他，&ldo;我想先听听你这两年的经历。&rdo;

&ldo;做了很多事情，但都是为了这一刻做的铺垫而已。&rdo;顾嘉言一笔带过，&ldo;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走的机会了。&rdo;

&ldo;阿姨没有告诉你吗?&rdo;孙笑作出惊讶的表情看他。

&ldo;告诉我什么?&rdo;

孙笑弯起了嘴角，朝顾嘉言露出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小恶魔微笑，&ldo;当然是……我们从小就定亲的事情啊。&rdo;

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之前母亲说过的话，顾嘉言愣了愣，下意识地看了眼孙笑细长好看的手指，&ldo;……戒指呢?&rdo;

&ldo;你不买给我，我手指上怎么会有?&rdo;孙笑忍不住支着下巴笑了起来，轻声唤他，&ldo;顾嘉言，醒一醒。我是宁羲和，我回来了，这不是梦。&rdo;

顾嘉言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又握成拳。他紧紧地盯着孙笑，好像担心一个眨眼的时间她就会消失似的，&ldo;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rdo;

……即便这么问，她也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顾左右而言他，又或者选择避而不答吧。近七年的时间里，顾嘉言自己都记不清在梦里见过多少次这个女人，可每次，她都是像那年一样笑眯眯地避开了他所有尖锐或者不尖锐的问题。

可这一次，和顾嘉言想象中完全不同。

&ldo;是。&rdo;孙笑点点头，好像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扔下了怎样一个重磅炸弹。

顾嘉言：&ldo;……&rdo;妈的，不变的是，她还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ldo;如果有得选……顾嘉言，你希望我在你身边能停留多久呢?&rdo;孙笑淡淡地问他，&ldo;你觉得我能陪你多久?&rdo;

&ldo;……越久越好，到你死，或者我死。&rdo;

孙笑一弯嘴角，&ldo;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这么快就开始念结婚誓词了?&rdo;

顾嘉言这次没回答，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孙笑好久，孙笑也没打破沉默，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了起来，直到顾嘉言终于冷静下来，将孙笑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后，他才开了口，&ldo;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是准备再重演一次发生过的事情吗?&rdo;

孙笑挑了挑眉，&ldo;不，这一次你想问什么尽管说，我知无不言。&rdo;

&ldo;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do;顾嘉言根本不客气，他早就领悟到一个道理，面对孙笑的时候你就一步都不能退，&ldo;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待多久?难道这不是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rdo;

&ldo;不，&rdo;孙笑轻声否决了他的说法，&ldo;我无法决定这段时间能有多长。如果你想着越久越好，那我不是符合你要求的那个人。&rdo;

&ldo;……把话说清楚。&rdo;

&ldo;我这几年几乎都住在医院里。&rdo;孙笑伸手按住左边胸腔，垂眼轻叹一声，&ldo;那年我不告而别，是因为我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能活下来……顾嘉言，我现在能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都是依靠着身体里的心脏起搏器。可我不知道它能撑到哪一天，而我又能撑到哪一天……我会死，而且那天不会很慢来临。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但绝不可能有十年那么长。&rdo;

顾嘉言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笑不似作伪的表情，脱口而出，&ldo;你一直都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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