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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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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桑木走访了都厅厚生局卫生课。同去的有青年刑警重枝。桑木认为这两起杀人案件，都和不二野病院的弊病有着密切联系。负责监督不二野病院的是这个课，所以首先应该听听主管人员对这个病院的意见。当然，作为主管人员是不会直言他管辖的病院有弊病，但这样做则是必须做的搜查工作。

卫生课长已经接近退休年龄，头发也斑白了。当他听到桑木的来意之后，果然一口咬定地说道：

&ldo;绝对没有这种事情。我们这里始终对病院进行着检查，如果有什么弊病，立即就能查出来。那个病院的工作成绩比起其他病院都优秀。&rdo;

&ldo;负责检查不二野病院的是哪一位呢？&rdo;

课长向身旁的课长助理问了一下那个人的名字，然后说道：

&ldo;是一位叫山中的。你看，就在那。&rdo;

他用下颏指了一下。

桑木回转身，见靠近窗口那里坐着一个长得很白的青年人，头发分得很整齐，二十五六岁。那人正在翻弄文件。

&ldo;课长先生，我想和他谈一谈，到他那去有些太明显，能不能请他过来坐上分钟呢？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向他了解一下不二野病院的情况。&rdo;

&ldo;好吧。&rdo;

课长又和身旁的助理悄悄说了些什么。那助理走到青年职员那里说了两句话。叫山中的那个青年职员向这边望了望，又向助理点了点头，便离开办公桌。

课长助理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看来挺老成的人。多年的官场劳碌，已是满脸皱纹，显得比实际年龄老得多。

山中一郎在课长和桑木之间拉过一只椅子坐下来。

&ldo;我叫这个名字。&rdo;桑木从怀里取出黑皮的工作证，打开，递向山中。山中眯fèng着眼看了一下，点了点头。桑木看了看他那白晳的脸，开始问道：&ldo;刚才听课长讲，是您负责检查不二野病院的。&rdo;

&ldo;是的。&rdo;

&ldo;您负责的就这一个地方吗？&rdo;

&ldo;不，还有四所精神病院，按地区大致分散在上高井户、吉样寺、三鹰、小金并几个地方。&rdo;

对答得很利落。

&ldo;是吗，那么不二野病院的成绩怎么样呢？&rdo;

&ldo;那里算得上是优秀的。我们对各项都进行检查，每次都变换检查重点，由于检查的项目繁多，在一个时间内全面检查是不可能的。采取的是突然袭击性的抽查，这是为了使病院方面事先无法准备。尽管用这种方法，那里的成绩还总在九十分左右呢。&rdo;

&ldo;都有哪些项目呢？&rdo;

&ldo;设备管理、业务状况、患者待遇，这是主要的三个方面。各项之下又分十多条细目。分别定出计分标准。&rdo;

山中答得非常流畅。由于是日常业务，这些内容早已装在脑袋里了，所以说得很自信。尤其是在课长面前，他更显得很有才干。山中继续淡论着那些内容，桑木听来一时摸不清头脑，总之是说明检查工作是复杂而又周密的。

&ldo;您每月下去检查一次吗？&rdo;

&ldo;不，不一定。&rdo;一直在旁边听着部下谈论的课长，插言道。&ldo;现在，职员不足，都厅没有经费预算。山中这些下级职员的负担太重了。再说，要是每月定期检查一次，病院只是在检查期间好上一阵子。不定期突然检查倒是一个有效的办法。&rdo;

&ldo;这倒也是。&rdo;桑木表示赞同。&ldo;如此说来，不二野病院倒是经营有方啊……最近，那里的女护士被害的事，您听说过吗？&rdo;

&ldo;知道，是在报上看到的。&rdo;

山中点头答道。

&ldo;您认识那个被害的女护士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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