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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他将她的话考虑了一下，他那个镇定、难看的面孔，露出严肃的表情。然后，他说：

&ldo;我想‐‐实在是年龄的问题。&rdo;

秋蓬急忙说：

&ldo;你不会觉得‐‐我们已经老了罢？&rdo;

&ldo;不，我相信我们还不老。只是‐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好玩。可是，除此以外，一切都是一样。这是我们俩第二次参加战斗，这一次的感觉是不同的。&rdo;

&ldo;我知道！同时，我们看到这次战争多可悲！多浪费！多恐怖！这都是当年因为太年轻而不曾想到的。&rdo;

&ldo;对了。在上次大战期间，有时候我觉得害怕，有一两次出生入死，几乎送了性命。但是，也有快乐的一面。&rdo;

秋蓬说：

&ldo;我想德立克现在的感觉就像那样。&rdo;

&ldo;太太，还是不要想起他罢。&rdo;唐密劝她。

&ldo;你说得对。&rdo;秋蓬咬紧牙，&ldo;我们既然有任务，就得干，还是谈谈我们的任务罢，你觉得普林纳太太是我们所寻找的人物吗？&rdo;

&ldo;我们至少可以说，她的形迹顶可疑。秋蓬你觉得没有其他特别值得注意的人了，是不是？&rdo;

秋蓬想了想。

&ldo;没有了。我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统统品评品评，也可以说是估计估计各种可能性。他们有些人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rdo;

&ldo;像是什么人呢？你可以说得再详细些吗？&rdo;

&ldo;这‐‐譬如闵顿小姐，那位&lso;道地&rso;的英国老处女，斯普若太太和她的小白蒂，还有那个没头脑的凯雷太太。&rdo;

&ldo;是的，然而，人有时候也会装傻的。&rdo;

&ldo;啊，不错。可是，大惊小怪的老处女，和专心照顾孩子的年轻妈妈，这两种角色很难扮，一不小心，就会过火，露出马脚来。同时，就斯普若太太而言，还有那个孩子呢。&rdo;

&ldo;我想，&rdo;唐密说。&ldo;即使一个情报人员，也可能有孩子。&rdo;

&ldo;但不会带到工作的地方，&rdo;秋蓬说。&ldo;干这种工作是不能带孩子的。唐密啊，关于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我有深刻的体验，干这种工作是不能有孩子的。&rdo;

&ldo;好好，我撤销前议，&rdo;唐密说。&ldo;斯普若太太和闵顿小姐，可以不必谈了。但是，凯雷太太，这个人，我还不敢断言。&rdo;

&ldo;是的。她也许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人物，因为，她实在表现的过份些。看样子，她好像是个呆头呆脑的女人，像这样呆女人，实际上并不多。&rdo;

&ldo;我往往注意到这个事实：一个女人要是变成贤妻良母，她的智力必定会变弱。&rdo;唐密低声说。

&ldo;你又是由那里发现到这种重大道理的？&rdo;秋蓬问。

&ldo;秋蓬啊，并不是从你身上。你服侍丈夫，还不像她那样专心。&rdo;

&ldo;就男人来说嘛，&rdo;秋蓬体贴地说。&ldo;你生病的时候，倒并不会有过份麻烦太太的地方。&rdo;

于是，唐密转变了话题，开始检讨其他可能性。

&ldo;凯雷，&rdo;唐密一边想一边说。&ldo;凯雷这个人可能有些可疑。&rdo;

&ldo;是的，可能。还有欧罗克太太呢。&rdo;

&ldo;你觉得她怎么样？&rdo;

&ldo;不敢十分确定。她这人很令人不安，颇有些吓唬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ldo;明白，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倒以为那只是一种饥鹰捕小鸡似的态度。她就是那一类的女人。&rdo;

秋蓬慢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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